武飛心中有了計量:這已經不是一般的宗門,是走了歪門邪道,阻擋我大軍的魔宗,得重拳出擊。
要論數年前,武飛尚且對仙家宗門有那么一點幻想,就如同**絲對女神的追捧一樣,至于現在逐漸體會到“靈煞勢不兩立”的局面后,武飛對所有仙宗都有那么一份,要率領大軍打上山門的躍躍欲試。
武飛翻閱雍雞關數十年前,多次出現瘴災的記錄,其中最近的一條記錄是:
戍天16年(也就是十年前),春,多瘴氣,朝日多霧,天昏。昔深山大澤之兇獸,常犯鄉落,殘民為食,貨殖中斷。
…離火宗,的確不是什么仙宗…
這邊昂日已經進入了宗門,他一路上看到的東西觸目驚心。原本遠遠望去環山的燈火,其實都是用尸骸的油點燃。
離火宗云切谷那輝煌的燈陣中央,所拱衛處為一個巨大天坑,天坑中蘊含著極高熱量,而在天坑旁邊,一批批南疆奴仆們在推動坑道旁滑輪組,而一個個石頭做的容器被放下去,然后從坑道中帶起了一批批灰塵。
當然這些奴仆們身上沒有任何枷鎖,他們自愿的。就如同虔誠信徒一樣。
這些灰塵在打撈上來后,處于灰燼黑色和復燃紅色交替的狀態。昂日看著這些奴仆們的狀態,目光一亮,因為這些奴仆雖然體型大小不一,但是身上的那異類狀態,已經是收縮在體內,這是一種收發自如。
昂日明白,這是圣焰效果,能夠解除混元之氣浸染。
那一個個身上亮著紅色符文的力士們,抬起石臼來到一處石頭平臺,然后在石臺中央傾倒灰燼。隨后,這些灰燼在攤開后出現了黑灰和復燃火星分化的場面,紅色火星和黑色灰燼形成了陰陽魚,且紅色火星在不斷熄滅變成黑灰,黑灰又被紅色火星點燃,這個陰陽魚故此轉動。
而在一旁眾多教徒一樣的離火宗弟子們則是在跪拜后,立刻不顧熾熱,吞噬著這些“熄滅,復燃”過程下交替的灰燼。
昂日回過神來,看著這些離火宗的弟子?從他們身上感覺到一股“生機”被激發的樣子。
洞窟中傳來一股邪惡氣息,昂日皺了皺眉,因為這股氣息他在昊天界感覺過類似之物,在昊天界泰西方向,有一群吸食人血精華而維持壽命的存在,而眼下在洞窟內的那個自稱“火祖”的家伙,現在給昂日的感覺就是這樣,只不過呢,這個“火祖”現在是得靠著圣焰壓制。
…儀式結束后…
昂日:“奉月后之命令,來給火祖祝壽。”
在火祭中,被定為圣地的洞穴中,傳來了蒼老的回應:“青鸞娘娘門人弟子,幸會啊。”
聲浪從山洞中傳來,此時群山燈火也隨之搖動。離火宗雖然已經是遠離中原,但是在祭祀,歷法上還是與中原相同的。“日月”在禮儀祭祀體系中有著獨特含義。
故昂日說出自己所信仰的月后,并且展示月后法力屬性后,離火宗老祖此時敬她一聲“娘娘”,但“月后”這個稱呼是斷然不會認的。
昂日作為昊天界的“月后”使者,對這樣的稱呼明顯不滿,與其心靈相通的鸞鳥在數百丈外輕鳴一聲,微微顫翅。
昂日則是克制住了這個話題,而是準備討論自己想討論的事情。
昂日說出了自己的請求,良久后,洞中突然閃爍出三盞不容忽視的燈火,三個燈火照出的影子搖曳著,仿佛在討論,過了一會后恢復成一盞燈火。
燈火閃爍下,蒼老聲音回應道:“最近靈江上有大浪,這浪是從北邊吹的,如果你族想要歸來,就得在這股風中站穩。”
…視角再度來到北方…
戍天歷26年4月末,趕在雨季到來前,武飛帶著部隊呲溜一下返回了關內。
原本認為北邊爻人會來殺伐一番的各個部落,在緊繃十來天后,終于得到了爻人回關的消息,松了一口氣。但同時卻也暗罵,帶隊的爻人將領沒事找事,出門亂竄,遲早遭到報應。
然而在關內,一大群投機商人在確定武飛出兵“無功而返”,一點奴隸和特產們都沒有給他們這些“家人們”帶回來后,也都紛紛抱怨,在風風語中“小雀兒”這個外號又在瘋傳了。
武飛明白這“綽號”恐怕如同野火一樣永遠撲不滅。
既然撲滅不了,那就不要白費力氣,越掙扎越顯得自己在乎,作為武家在南疆留守的唯一統帥,最重要的是一步一步穩住態勢,扛得住風風語。
武飛很清楚現在武家內部有這么一種思想分歧,即武飛和武恒羽,誰是下一任“當家”?
武飛不擔心武撼巒,武撼巒會根據需要,進行最有利于武家的判斷。而那些不理性判斷呢?往往是家族中不務實的人為了彰顯自己影響力,故意煽動起話題。他們就是變數!
一旁的三姑正在繡著手帕。歲月靜好,藍絢針線飛躍于指尖。
武飛:關于兵主的權位,現在自己要說不在乎,那完全是不可能的,而自己更清楚自己在軍中的作用!只要發揮出自己的作用,自己就不可替代。而這個作用就是守家!守家要穩,沒有萬全的把握絕不出手。
返回關內后,武飛就一直是在關內遣人查找有關“離火宗“的秘聞,非常奇怪的是,大爻內所有關于離火宗的消息,都是四百年前其擅長于煉制丹藥,隨后截止于四百年前某個時間點。
事出反常必有妖,于是乎武飛加大了賞金,增加到一千貫后,是得來了一個貌似很重要的消息,那就是自己的探子被鎮魔司給盯上了。很顯然這個消息是觸犯了什么忌諱。
數日之后。
就在武飛瞎猜時,武撼巒那邊則是給了自己一封信,即有關“離火宗”的秘聞,武家在宮內做丹鼎師的族兄有一些消息。
武飛看完了這個用密匣裝載的信息后,吐了一口氣:那就不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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