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許大茂梗著脖子說人壞話,許母抬手又對許大茂的后腦勺來了一下:“你別聽風就是雨,什么賈張氏尿褲襠里了,她多大的人了,還能尿褲襠?”
“真的,我是聽閆老扣說的,他下午那會兒站在門口站崗,賈張氏從他身邊跑過去,一陣風吹過來啊,他就聞到賈張氏身上有一股騷味,閆老扣說那味道還挺大,可沒給他惡心壞了。”
許富貴拿著酒杯在桌子上頓了一下,批評道:“沒大沒小,我們同輩能喊他閆老扣,你一個晚輩,人家再怎么摳門你也不能叫他外號。”
在這個家里,許富貴還是很有威嚴的,
許大茂縮了縮脖子,點頭應是。
見老爹不繼續批自己,許大茂又來勁了:“當時閆老……師,三大爺聞到騷味的時候,賈張氏說她剛從廁所回來,經過三大爺這么一分析,這不就是尿褲襠了嘛。”
許母搖搖頭,點了點他的腦袋:“說你聽風就是雨你還不信,人家賈張氏今天下午去菜市場買了豬大槍和豬腰子回來,是準備給賈東旭補一補的,她怕閆埠貴發現,所以她把東西揣兜里往院子里跑,我在水龍頭邊洗菜的時候,就看到了她往外掏東西。”
“噦~,那衣服還能要嘛。”
“洗洗唄,反正讓她兒媳婦洗,不用自己動手,你下午就沒聞到賈家傳出來的味道?”
許大茂瞪著眼好奇的問:“啥味?啊?想起來了!我以為誰家尿盆灑家里了,原來是賈家在做飯,那味道簡直了。”
許富貴也是大吃一驚,他下午開著窗在家里睡覺,那時候他也聞到一股怪味,他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呢:“那好玩意讓賈張氏做的,這不糟蹋了嗎?這頭豬算是白死了。”
他轉頭看向許大茂,叮囑道:“大茂,這事你別瞎傳啊,到時候讓人知道你在背后說賈張氏尿褲襠了,賈張氏非得找你事不可。”
許大茂聞一驚。
糟糕!
他今天嘴快,聽完閆埠貴的一通分析,覺得很有道理,他就出門把“賈張氏尿褲襠”這件事給傳了出去。
糟糕,實在是糟糕!
這不完蛋了嘛。
他下午跟著老爹回來這么早干什么?
本以為能休息是好事,
沒想到白得一官司。
……
果不其然。
等第二天院里老爺們去上班了。
老娘們閑著沒事湊一起縫縫補補,說著閑話,這“賈張氏尿褲襠”的傳聞,也在街坊四鄰中傳遍了。
“啥,我尿褲襠里了?我怎么不知道?”
賈張氏這個當事人,還是院里最后一個知道自己尿褲襠了。
她發現自己好像被孤立了。
怎么有啥好事壞事,她都是最后一個知道啊。
就這尿褲襠的事,她還是從自己兒媳婦口中得知的,他兒媳婦劉冬梅是從前院小張家的媳婦口中得知的此事。
她這個兒媳婦從來不跟自己一條心,天天去前院張家廝混,簡直是可惡啊!
不過也幸好這樣,她兒媳婦才有機會聽到這個傳聞,不然等這個謠傳播的更廣了,自己這張老臉要往哪兒擱?
還真是應了老閆的那句話,說什么不能把雞蛋放一個籃子里,像三國時期的諸葛亮家,他們就是這么做的。
賈張氏也搞不懂諸葛家和諸葛亮家是不是一家,反正說的大概就是這么個意思,有一說一,老閆不愧是當小學老師的,知識儲備就是高!
她喃喃自語道:“照這么說來,我跟我兒媳婦不對付,那我的智慧約等于諸葛亮了?”
賈張氏想著想著,就給自己的思維帶進了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