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物石費了好一會兒功夫,仔細回想了一下他上一世學習倭國語時順帶學的捆綁技巧中的一個分支技巧,而后將兩個人用繩子捆好。
完事他開始搜刮戰利品。
一通摸索,他只從倆人身上掏出幾張散碎票子和三張大餅,再加上地上兩把刀,這些就是這次的全部戰利品。
張物石擰了擰眉,回頭啐了一口道:“呸,窮逼。”
費這么大勁,就弄這么點兒東西,浪費老子時間。
他實在是有點氣不過,看著躺在地上睡覺的長臉光頭男,看著他頭頂的那些蚊子包,張物石靈機一動。
伸手拎起倆人,將他們重新塞進了路旁邊的草叢里。
兩根煙的功夫,張物石再將他們拎出來。
只見那長臉光頭男的光頭上的蚊子包更多了。
“哈哈哈,更像癩疙寶了。”
出了氣,滿足了自己的惡趣味,張物石將睡著的兩人扔進車斗里,騎車繼續往城里走。
“一會兒把這倆人送給自己十叔呢,還是送給趙副所長呢?”
他上次見趙副所長還是在上次,也不知道他的官升沒升。
喘兩口氣的功夫,他就決定了,把這倆人送給自己十叔,畢竟上次人販子就送給趙副所長了,這次還是留給自己人吧。
把這倆人帶回軋鋼廠,一是因為自己十叔現在是軋鋼廠保衛科的副科長,自己又是軋鋼廠的員工,自己這個員工受到襲擊,把歹徒送到自己廠子的保衛科,也算是合情合理。
二就是這倆人應該能算是功勞吧,給自己十叔審一審就挺不錯。
第三,這倆人剛剛說過,他們是拿錢消災,說明他們是受人雇傭從而來堵自己的,可能是自己的仇人花錢maixiong,還有可能就是敵特分子花錢雇人,萬一是第二種情況,自己再把這倆人送去東城派出所,他這種做法哪天被廠里領導知道了,非得給自己穿小鞋。
去年軋鋼廠里就有兩名運輸人員出過事,出城拉貨被歹徒襲擊丟了命。
只要他把這種預謀襲擊軋鋼廠工作人員的歹徒帶回軋鋼廠,他自己肯定能得一些好處的,不說獎金啥的,最少能給自己整個獎狀,到時候再爭一下先進分子,那他的工資不得卡卡提?
廠子里就是個小社會,只要有點事,放個屁的功夫全廠的人都能知道,到時候,廠里人都知道他下鄉放電影遇到了持刀攔路的歹徒,那許富貴聽到了這事,那就更不敢下鄉了,以后這下鄉的好處,他自己可以全部裝進口袋。
張物石一邊騎車一邊琢磨著這些事,回程的路途走過一半。
長臉光頭男受傷比較輕,這會兒他已經醒了。
張物石停下車將他拎下車斗,又拿來一根繩子將他的手綁在身前,就用這根短繩子將他和車子連在一起。
“醒了就自己跟在后面吧,自己腿著,別想老子騎車帶你。”
長臉光頭男看這架勢求饒道:“張爺,我服了,您大人有大量,就饒過我吧。”
張物石懶得聽他廢話,走過去,抬手對著他就是哐哐兩拳:“這種廢話就別說了,老子懶得聽,你覺得這一趟我能輕易饒了你?路上你想想一會兒回城了,你該怎么交代吧。”
完事他從兜里掏出一個破布,塞進他的嘴里。
長臉光頭男的眼睛被捶了兩拳,眼淚嘩嘩的流,嘴巴還被破布塞上,他是求饒說不出口,眼淚也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