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悠悠的走在村中小路上,張物石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好像他接的這趟放電影的任務,走完三個村子還不算完。
回去后,他應該還要去四九城周邊的村子繼續放一圈電影。
不過好在周邊的村子離城比較近,他要是有事隨時能回城。
本來他還計劃10月初回老家一趟呢,不說看看自己大侄子,就是家里的老頭老太太,他們也想回家看看。
等忙活完這陣吧,估計得到10月下半旬才能有時間。
等那時候任務圓滿完成,自己請個假也容易。
……
第二天上午,張物石將村長送的一只雞,一只野兔再加幾串蘑菇干放進車斗里。
跟村長他們分開后,他一邊騎車往村外走,一邊跟路邊的村民打著招呼告著別。
這次收獲不錯,人家有求于他,所以送的東西稍微豐厚了一點,也就村民們淳樸,認為張物石在廠子里地位高,這才求到了他身上。
這事說白了,也就是一件幫忙問一嘴的事,即便是那些過來拉菜的工作人員,他們也能幫村民們問一嘴。
不過也算他們誤打誤撞送禮送到了點子上,畢竟這三輪自行車是張物石為了方便自己下鄉,特地畫了簡單的設計圖,讓廠里老師傅幫忙設計改造的。
他算是廠里制造這種三輪車的“創始人”,即便這車產量不高供應緊張,人家負責這一塊的老師傅看在他的面子上,也會給他擠兩臺出來。
只要自己能盡心盡力的辦這件事,那這些禮物他是收得心安理得。
就好比做中間人。
主家拜托中間人去辦一件事,給了中人1000塊大洋,你也別管人家是靠面子還是靠搭人情,或者是家里長輩給力,或者是用的其他的套路,只要他能將這件事辦成,中人從這1000大洋里賺多賺少那都算人家的本事。
所以說只要張物石將這件事做好,他就可以心安理得的收村長和村老送的東西。
此時,在鄉間的一條小路上,在小路邊上茂密的草叢里,正有兩個人蹲在里面不知道干什么。
啪~!
“這蚊子都是餓死鬼投胎嗎?這都是大白天了,怎么還飛出來到處咬人!”
入秋后的蚊子特別猛,這會兒蹲在草叢里的兩人被叮的滿頭滿臉都是包,尤其是那個長臉光頭男,锃亮的腦門上已經長出了好幾個大包。
一旁那個圓臉痦子男看著自己大哥腦門上的包,不禁傻樂,見自家大哥投來不善的眼神,他趕緊正色道:“大哥,那姓張的應該快來了吧?”
長臉光頭男蹲在草叢里,使勁的撓著腦門上的包,沉聲道:“應該快了,這姓張的每次出村差不多都是這個點。”
圓臉痦子男撓了撓自己的褲襠,罵到:“這活兒真他媽遭罪,蹲了幾天就被蚊子咬了幾天,總感覺自己被蚊子吸走一桶血出去了,要不是他放的電影實在好看,我早他媽干他去了。”
長臉光頭男沉默不語,第一天他們被廟子村村民看到了長相,自己倆人的長相又很顯眼,他怕被別人記住并告發,所以第一天才沒動手。
后來兩天沒動手,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那電影是真好看,他倆想多看兩天。
這幾天被蚊子咬了好多包,純屬自己活該。
圓臉痦子男撓完褲襠,用手薅了兩把草,拿著草就在那里呼扇趕著蚊子:“大哥,你說萬一那姓張的不走這條道怎么辦,那咱倆不就白等了嗎?”
長臉光頭男不停的撓頭止癢,聽到這話他沒好氣的說:“你可閉上你的臭嘴吧,萬一被你這烏鴉嘴說中,咱倆這罪不就白遭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