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2年9月8日,星期一。
今天又是一個令人憂傷的上班日子。
一身喪氣的張物石和傻柱一起騎著車來到第三軋鋼廠。
倆人去車棚鎖上車,說了兩句話,暫定下班之前就此分道揚鑣。
從此刻開始,你去炒你的大鍋菜,我去廠子里摸我的魚。
有一說一,一邊摸著廠子的魚,一邊薅廠里的羊毛賺廠子的工資,是真的爽。
想到這里,張物石身上的頹廢勁兒頓時一掃而空,他都能一邊摸魚一邊賺廠子的工資了,那不直接賺麻了嘛,是得有多爽啊!
自我調節到心情愉悅的張物石腳步輕快地走進了宣傳科。
嗨嗨嗨,我踏馬來辣!
宣傳科的眾人看到張物石走進來,趕緊跟他打起招呼。
“哎呦,這不是小張嗎?好久不見吶。”
“哈哈,好久不見孫大姐。”
孫大姐走過來瞧了他兩眼,笑道:“小張,你這趟出去好像曬黑了。”
“真的嘛,我還真沒注意。”
一旁來了個比較八卦的同事,他一臉好奇的問道:“小張,聽說你出差去了?”
這人估摸著是想打聽他去干什么了,張物石作為一個成年人,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他打著哈哈說道:“是啊,出差了,這不剛回來嘛。”
張物石肯定是絕口不提出差去干什么了,那人見狀也不再多問,他只是八卦,比較好奇而已,人家真不說他也不能逼著人家說呀,這不結仇嘛。
跟一眾同事打了招呼,張物石就背著手往設備室而去。
許富貴還沒來,這老小子隔三差五就騎著廠里給放映員配的自行車上下班,這會兒還沒來,估摸著是他最近沒騎廠里的自行車。
一杯茶,一包煙,一張報紙看一天,這就是上岸人的終極目標。
張物石是個有理想的,一張報紙看一天,那不得看吐了?
他倒上一杯水,從空間里掏出一本小說看了起來。
他空間里還裝著好幾本小說呢,看這玩意才解悶,報紙你即便給它翻爛了,它也就只有那么點玩意。
正喝著茶水呢,就見許富貴進來了。
“喲,小張來挺早啊。”
“我剛來一會兒,許叔你咋不騎自行車?”
“嗐,廠子給咱們配的自行車咱也不能天天騎吧,咱們都有節假日,怎么滴也得給它放放假。”
張物石哈哈一笑:“可以啊許叔,最近變幽默了。”
“低調低調。”
跟張物石共事有一年多了,許富貴跟他學了不少騷話。
上午,
坐著無聊的張物石突然想起一件事,他好像沒去跟他的直屬領導匯報他回來了。
張物石琢磨了一下,咂咂嘴便將此事拋在腦后:“倒也無所謂,等中午吃完飯再說吧。”
想到這里,他又心安理得的打了杯熱水泡上茶,就這么重新坐回了座位。
他一個不想往上爬的人,有了鐵飯碗,那就是刀槍不入、水火不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