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老鱉!還不小呢。”
秦淮茹見桶里有一只甲魚,驚呼一聲。
這玩意可不多見,他們村要是有人抓到老鱉,都不舍得吃,一般會留著趕集的時候,拿到鎮子上去賣錢。
“當家的,這老鱉咱們賣不賣?”
張物石拎著桶,想了想笑著說道:“先養著吧,等看看情況,我準備弄點魚鉤魚線,試試能不能再釣到一些。”
“好。”
年輕的秦淮茹主打一個夫唱婦隨。
把水桶放到角院,張物石進南屋找了一個小缸。
把小缸搬到角院陰涼地,往小缸里倒了一點水,再把甲魚放進去。
把野性十足的甲魚處理好,秦淮茹就蹲在小缸旁邊,用一根草逗甲魚。
“媳婦兒,你可別被它咬了啊,”
“我又不傻,怎么可能被咬!”
秦淮茹以前可是見過村民的手指被甲魚咬的場景,那可是死咬不松口的。
不然她也不會用一根草來逗甲魚。
她要是被咬住了,那估計能哭很久。
張物石看她玩的挺高興,就不再管她,進屋拿來鐵锨,把雞籠子底下的雞屎給鏟走。
完事回來,再往雞籠底下鋪一層沙。
他種韭菜的時候,弄了一堆的河沙,當時沒用完就堆在了前院墻角。
這河沙用處很多,這不,這就派上用場了。
收拾完雞窩,他進廚房拿上剪刀和菜盆子,來到水桶旁開始殺魚。
熟能生巧,他殺魚的技術越來越強。
用剪子刮魚鱗,開膛破肚掏出魚的內臟,再用水洗一下魚身,一氣呵成。
殺完魚,把魚鰓和內臟撈出來,放進雞食槽,兩只小母雞歡快的叨了起來。
這小母雞也知道啥玩意好吃,每次往雞食槽子里放小魚、小蝦、小蟲子或者魚雜碎,它們都會搶著吃。
往雞食槽倒入普通雞食,這倆母雞就不會這么火急火燎的搶食了。
清洗完鯽魚,張物石給它們打上花刀,用鹽稍微腌了一下。
忙活完,他拿出之前買的那一捆麻線,搬來椅子,和秦淮茹一起搓了起來。
納鞋底的那種麻線釣釣魚還行,用來掛豬肝釣甲魚還是細了點。
忙活了一陣,倆人用細麻線,搓了五根十米長的略微粗點的麻線。
麻線一頭綁上魚鉤,系上墜子。
另一頭綁上一根小臂長的竹子,用來插在岸邊,固定魚線的。
把麻線纏在短竹竿上,這五個釣甲魚的工具就完成了。
等回頭周六下班去下鉤,周天早上去收。
忙活完,秦淮茹就洗手做飯去了。
晚飯是烙餅子,鯽魚湯。
吃完飯,張物石從水缸里撈出一個西瓜,切開后擺在盆里端上了桌子。
這西瓜是張物石精挑細選,選的較甜的。
買西瓜的時候,不管你懂不懂怎么挑西瓜,都要上手敲一敲,就是為了那個儀式感。
“甜嗎?”
“甜!”
秦淮茹開心的點點頭,說完,又拿著西瓜啃了起來。
這閨女不挑食,這幾個月都被養胖了。
晚上的魚湯有點咸,張物石睡覺的時候想喝牛奶。
他打起精神,起身抱著奶牛就喝。
“咕咚咕咚~”
磨磨蹭蹭喝了一個多小時,等他喝多了,小小張就吐了。
摟著睡著了的媳婦,躺在炕上望著房頂,腦中一片清明。
人啊,這一輩子是為了啥,平平淡淡才是真,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次日,早上,周一。
張物石被生物鐘叫醒,他坐在炕上環顧四周,迷茫的回憶著自己在哪里。
昨晚主臥炕有點濕,倆人睡的小炕。
這干濕分離很有必要啊,幸好他家里房間多,炕也多。
解開蓋在肚子上的小毯子的封印,他下炕出門溜達。
一群人圍在中院洗漱。
劉海中的大兒子劉光齊也在人群中刷牙。
別人家的孩子這個點還在睡覺呢,畢竟已經暑假了,這倒霉孩子卻要早起學習。
要不怎么說劉海中喜歡這個大兒子呢,就硬卷。
“光齊,聽你爹說,你學習不錯,我考考你啊,這早上的太陽,你們寫作文都怎么形容?”
劉光齊作為家里的皇位繼承人,肯定不能露怯,洗了把臉,放下牙刷和茶缸,看了眼剛升起來的太陽,做沉思狀。
他瞇著眼睛想了想,而后清了清嗓子,吸引了一下大家的注意力,朗聲道:“清晨,院里早起的人忙忙碌碌,即將為生活奔波,遠處的天際線如剪影般朦朧,突然,出升的東旭,映入大眾眼簾,是太陽越出了地平-->>線。”
“好!”
“說的真好。”
院里就沒幾個高學歷的,就這么幾句詞,他們聽了就覺得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