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張物石的一番詢問,事情已經明了。
這劫匪年輕時家里還算有些家產,后來他爹死的突然,他又游手好閑,家里的錢讓他慢慢花完了,他又找不到他爹這些年攢的錢藏在哪里。
關鍵他也不太會做生意,家里鋪子被同行擠兌,最后差點給生意敗完了。
他心里一狠就把鋪子賣了,準備留著錢慢慢花。
游手好閑慣了的人手里突然有錢能是啥好事嗎,就像突然暴富的拆遷戶,手里有了錢,身邊就會多出很多陪你玩牌的“朋友”,不用多長時間就會把你吃干抹凈。
錢輸光了,朋友就沒了。
后來那姓孫的看上了他家的房子,想花錢來買。
他是沒準備賣的,畢竟他老爹這些年攢的錢他還沒找到呢。
結果那姓孫的不講武德,做套給他套里面了。
習慣了賭的人那還不是輕輕松松入套?
那姓孫的弄來他的欠條來催賬,再加上他花錢買了官,有了這身皮,這房子還不是手到擒來?
房子被那姓孫的強占了,這倆人就結了仇。
他家的房契他一直藏著,沒被那姓孫的弄走,可人家是光頭的官,整個新房契那還不是手拿把掐?
后來,這個劫匪多次潛回自己老家去偷東西,屬實偷了不少錢。
畢竟自己住了二十多年,沒人比他更熟悉那里,再加上平日里那房子就那一個女人和一個女傭住著,即便被發現那危險性也低。
按理來說他去偷過好幾次錢,被偷的人早就應該發現錢少了,來賊了,應該做防賊措施了。
但是巧就巧在,那姓孫的人拜的老大不差錢,平日沒事就往養的外室這里塞錢,那被養的女人花錢大手大腳也沒數,所以就一直沒被發現。
最后那次去偷錢,也是得知女傭請假回老家奔喪去了,他才又去房子里偷東西的。
這劫匪一開始只是準備抓一把錢就走,結果發現箱子底下有兩塊金磚。
一不做二不休,他想了想直接把箱子底所有的錢和大洋都裝兜里,金磚裝兜里太沉,他就一手一個出了屋子。
剛準備fanqiang出去,就看見那個外室在廂房洗澡。
他忍不住偷看了兩眼,當時,直接小頭控制大頭了。
他心里想著:憑什么他們占自己的房子,還能睡這么漂亮的女人!
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反正這次箱子里的錢、大洋和金磚都被他拿走了,肯定會被人發現,那么,做事就做絕!
他來到廂房旁邊,蹲下來從墻上抽出半塊磚頭,把兩塊金磚塞進墻上的暗格里,把那幾卷大洋也塞了進去,最后再把半塊磚頭塞回墻里。
這些玩意會影響他發揮,扔外面他也不放心,還是放暗格里最安全。
他從小就住在這座院子里,這墻上的暗格,還是他小時候自己挖的呢。
接著,他就開鎖鉆進屋里,來處理小頭的急事了。
花了好一陣兒功夫才把這女人制伏,廢了好大力氣才上了床,他還沒完事呢,那姓孫的和他老大帶著一群人就回來了。
哦,原來金主要來,這女人才擱那兒洗澡啊!
劫匪聽到外面的動靜也是慌的不得了,褲子都沒穿,披上衣服就跑出了屋子。
不出屋子不行啊,再晚點就要被甕中捉鱉了。
雖然他最后成功的跑了,但還是被那姓孫的給認出來了。
那老大暴怒,結果可想而知。
劫匪被通緝了,被抓到就是個死。
他兜里的紙幣一路跑一路撒,也沒剩下多少。
最后跑到他表弟家,躲了大概一年左右。
后來光頭敗了,他那姓孫的仇人的頂頭老大也跟著跑了,劫匪就想著回去再探探風。
沒想到那姓孫的坐地戶還好好的,只是被擼了下來,那三教九流的關系網還在。
他上次回去差點被發現了。
他也死心了,老宅是弄不回來了。
躲到晚上,他準備拿到他藏的東西就走。
結果他發現,他家廂房旁邊養了一條狗,那暗格正巧在狗窩里。
一條狗還不算什么,下藥就行。
可是那老宅里早就住進去很多人,都是那姓孫的家里人,稍微有點動靜就要被人發現。
他可不信自己能跑第一次,還能跑得了第二次,那姓孫的當過官,手里肯定有槍,自己的小命要緊。
最后,他回到他表弟家,又開始作起了倆人的無本買賣。
整理完這些信息,張物石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果然,大頭是兒子,小頭才是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