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物石撓了撓下巴。
按理說四九城附近的土地已經分給了老百姓,他的這1000多畝地早已不屬于他了,他-->>還想去干什么?
于德順說的理由是:鄉下親戚名下有一些是他的土地,他要去看一看。
這些理由可能會騙過他的手下和女人,但是騙不過張物石。
土地改革把地主的地都分給農民了,即便他之前把一些地放在了他親戚名下,那也沒用。
他就是再有錢,也不會把地分給他那些窮親戚,現在國家把土地分給了他的親戚,那他們名下的土地可是實實在在屬于自己了。
是個人就有私心,國家發給他們了,他們就不會輕易還給于德順,他去鄉下又有什么用?
他不信于德順這個能做上糞霸頭子這么久的一個人,能不了解這些新政策!
他只是壞不是笨,笨人不可能穩坐糞霸這么多年。
既然他了解政策,那為什么還要跟手下人這么說?
事出反常必有妖。
果然,這天凌晨1點左右,等眾人都睡著了,于德順爬起來,穿好衣服拿上一把槍就出了門。
悄聲出門走了一會兒,于德順來到一個小院門前,從兜里掏出一把鑰匙打開院子門,進去從里面趕出一輛自行車。
這小院張物石來過,掃了一圈也沒啥發現。
于德順騎上車往東城門方向而去,半個小時后他拐到了一個宅子前,又從兜里掏出一把鑰匙,打開門走了進去。
張物石記得非常清楚,眼前這個院子不在于德順那些房契之內。
按糞霸的守財奴性子,這種沒有房契的屋子,應該是他用什么方式占住,用來當做可隨時放棄的中轉站。
用感知力掃了掃屋內,檢查了一下這房子的狀況。
屋子里沒有一絲生活氣息,里面光禿禿的,連個像樣的家具也沒有,只有里面那個土炕,才讓人感覺這里有人住過。
只見那于德順來到墻角摸了摸,從墻角摸到一個帶鉤子的燒火棍,又摸索著來到屋里的炕邊,用燒火棍好一頓捅咕,終于從炕洞子里掏出一個小箱子。
這小箱子里也裝了一些金銀錢財,只見那于德順拎著箱子就出了門。
這院子離城南那個有地道的小院子不遠,于德順出門走了不一會兒,就拐到了有地道的那座院子。
進了院子,于德順就著月光仔細觀察了一下院里藏東西的地方,見一切如常便松了一口氣,接著他打開廂房,爬進地道往城外走去。
果然,狡兔三窟,于德順這糞霸還有一個藏錢的地方。
地道里空間比較小,于德順拎著小箱子艱難的往外鉆去。
張物石早已經探明了出口在哪,他來到城墻跟,雙手扣住城墻上的幾個小凸起,稍稍用力往上攀爬,很快他就翻身上了城墻。
再從城墻跳下去,他提前來到這條地道的出口,蹲在不遠處等著于德順。
過了好一會兒,在一片枯草地中,突地冒出一個小門。
打開小門的于德順從里面鉆了出來,他用枯草和土仔細將小門給蓋住,就拎著他的小箱子繼續往郊區走去。
張物石遠遠的綴在他的身后,兩個小時后,只見那于德順拐進一片小樹林。
小樹林旁邊有一條小河,他沿著河往里繼續走去,過了好一會兒,倆人走到小河上游的一間小破屋旁邊。
這屋子廢棄已久,看起來好久沒人來過了。
于德順看見屋子也不進去,繞到這小屋子的右手邊,在一片枯草地里,尋摸出一個生銹的斷柄镢頭。
他沿著破屋繼續往后走,又走了幾十米,拐了一個彎,在一棵粗壯的古樹邊停了下來。
古樹上有一個洞,這個洞看起來是自然腐朽而成。
張物石用感知力掃了掃,沒在樹洞里面發現東西。
于德順沿著樹洞正對的方向往前走了大約二十來步,細細檢查了一下,扒拉開干枯的雜草,開始用鐵镢頭挖土。
也就是在這樹林里他才敢用力挖土,不然在寂靜的夜晚里,這刨土聲能驚醒很多人。
看樣子于德順也是好久沒來了,那地上枯草的樣子,分明是自然風干死亡的。
北方冬天土地比較硬,于德順挖了好久才挖出來一個洞,費了好大的力氣,出了一身的熱汗,他才從洞里面挖出個大一號的手提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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