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中午,檢票上車,又歷經幾個小時的顛簸,火車“褲衩褲衩”-->>到了站。
四九城到了!
下車后走在路上,他發現四九城在不久前下了一場雪。
馬路上的雪已經化了,不過可以在墻角和樹根下看到沒有化完的雪堆。
下雪不冷化雪冷。
刺骨的寒風吹過,不禁讓人縮了縮脖子。
張物石取出一只麻袋,往里面塞了點東西,接著將麻袋綁在自己的自行車上。
騎上車,頂著寒風往家里趕去。
他這幾天還要去一趟十叔家里,再去一趟秦家莊,最后再回家一趟。
等從家里回來,他再去軋鋼廠報到,畢竟報到之后就要正式上班了,再請假就不容易了。
心里想著事情,張物石慢悠悠的騎著車,躲避著路上的行人。
晃悠晃悠到南鑼鼓巷95號四合院時,約摸著已經3點了,四合院上班的人還沒下班呢。
他趕著自行車進了大院,就見中院靠墻有陽光的地方,有幾位大媽大嬸在聊天。
說來也好笑,北方冬天屋子里還真不一定有外面暖和。
如果不刮大風,院子里又有太陽照著,四周還有比較高的圍墻,人們穿著棉襖待在院子里曬著太陽,會暖洋洋的。
而如果屋子里不生火,屋里就會一直是陰涼冰冷的,這年月老百姓誰家這么有錢,屋子里會從早到晚一直生火啊。
所以如果是晴天,只要不刮風,在院兒里太陽底下還真比屋里暖和。
幾位大媽看到張物石趕著自行車進院,一時沒反應過來這是誰。
雖說他在這個院里買了房子,但是畢竟住的時間短,等張物石跟她們打過招呼,她們才反應過來。
嚯,前院小張回來了!
閆埠貴的媳婦笑呵呵的走了過來,說道:“哎呀,小張,你終于回來了,你這么久沒回來,我們都認不出你了。”
張物石把自行車停在自己家門口,把車支起來,笑著說道:“哈哈,那是咱們相處的時間短,這次回來就不去遠地方了,這四九城是真冷啊!”
院里王大嬸笑著說道:“小張回來了,趕緊進屋看看房子修的怎么樣了,我們也順便參觀一下。”
張物石也不啰嗦,拿出鑰匙打開房門,拎著麻袋就走了進去。
房子裝修的不錯,畢竟薛工頭是老手藝人了。
張物石走在前面,身后跟了一群圍觀的人。
進門這間屋子是廚房,廚房里靠南墻的位置有一個灶臺。
灶臺上面已經安了一口鍋,這應該是十叔的手筆,畢竟薛工頭沒義務花錢幫他買鍋。
打開北屋的門往里看去,北屋里面也有一個炕,屋里打掃的干干凈凈,一眼看去就覺得北屋挺不錯。
東廂房南屋就是主臥,主臥南邊還開了一個門,打開之后便是東廂房耳房,耳房里面也砌了一個小炕。
東廂房耳房的炕是獨立的,不與主臥大炕相連。
這樣做是有一定考慮的,主臥大炕和灶臺連在一起,用灶臺燒火做飯,熱氣會隨著煙進入主臥的炕里,只要做飯主臥會增加熱氣。
但是到了夏天就受不了了,夏天做完飯后連炕都是熱的,大熱天的睡熱炕誰也受不了。
將東廂房耳房的炕與主臥的大炕分開之后,即便夏天做飯,熱氣也是走的主炕。
東廂房耳房的小炕不熱的話,夏天就可以搬到東廂房耳房的炕上睡覺。
東廂房耳房南面那個新安的小門,張物石就不準備打開了。
畢竟打開之后里面是一座小院子,小院子南面還有一間屋。
院里的人雖然知道這情況,但是看到和沒看到是兩碼事,看到了難免心里會嫉妒。
帶她們看看北面幾間房就行了,其余的再說吧。
屋里很干凈,問過幾位大媽大嬸,從她們嘴里得知是自己的親戚來收拾過。
那就是了,是自己十叔和十嬸來收拾過。
從麻袋里拿出一包干蝦米,打開后給幾位大媽大嬸一人抓了一把,接著就把她們送走了。
幾位得了東西的大媽大嬸走的時候高興的不得了,能白得東西誰不高興?
轉過頭,張物石便問起閆埠貴的媳婦:“閆大媽,我閆大爺什么時候下班?”
閆埠貴的媳婦笑著說道:“現在學生們都放假了,你閆大爺也不用上班,他今天下午有事出去了,應該過一會兒就能回來。”
張物石點點頭:“那行,等閆大爺回來,我去你們家一趟。”
閆大媽也是人精,知道這應該是要感謝他們家幫著看房子,所以才有這么一說。
她笑著點點頭應道:“好,等你閆大爺回來,我跟他說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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