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你的氣息來看，恐怕已經快要達成吐納術第一重“筋骨境”的中段了......”

說到這，她眼眸微顫，想起了第一天看到齊淵的時候——那時候他明明是剛開始練吐納術的檔次。

這才多少天，就已經達到這個地步？

甚至比她以前都要快得多！

那個法爾辛，竟然撿到了這么一個天才，為何不好好保護培養，還愿意送過來以身犯險？

齊淵自然不會知道珞忒絲心中在想什么，他看對方不再說話，便打了個招呼轉身前去巡邏。

珞忒絲也沒叫停這個男人，而是默默注視他離開的身影，并在齊淵若有所感準備回頭的時候悄然轉身離開。

她不是執著探究同伴秘密之人。

*

幾個小時后，月黑風高。

與珞忒絲分頭執勤之后，齊淵如平常一樣再次展開了巡查事宜。

轉了幾圈下來，他發現今晚和前幾晚一樣，并沒有什么所謂的異常蹤跡。

走在暗巷之中，他不免感覺有些自我懷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在他頭頂窩著的魔女：

“伊莎。”

“嗯？”伊莎聲音中帶著一絲逗趣：“干嘛，走夜路害怕了？”

齊淵無視她的調侃，壓低聲音道：“伊莎，我除了自己遭遇盲區那幾次，根本就沒再察覺過什么所謂的異常現象，是我找漏了嗎？”

他知道魔女對超自然的感應極為敏銳，懷疑有自己錯過的異常，所以才有此一問。

伊莎悠悠地蹲在他頭上動了動：“你沒找漏，前幾天你負責巡查的這些片區確實沒有超自然現象的殘留因子。”

齊淵聞默默點頭。

既然如此，說明他沒有失職，對得起渡夜人給的待遇。

那接下來繼續干就完事了。

正當微微松了口氣的功夫，他又察覺到頭頂的伊莎動了動，同時還咕嘰了一聲：

“嚯嚯，說什么來什么，你要找的特殊情況來了。”

什么？

齊淵身形一頓，立刻縮身躲到一處街邊的房屋拐角。

隨后小聲問：“哪里？”

伊莎已經比他還興奮地從他頭發中飛起：“你在這別亂跑，我先去看一眼。”

下一刻，肥啾撲騰著翅膀飛起，一個拐彎就離開了齊淵的視線。

齊淵屏息靜氣，悄然上前一步，隨后迅速探頭一瞥。

有了伊莎目的明確地飛行方向，借助街角昏暗的煤氣燈，他看到了一個渾身籠罩在黑袍中的人影一閃而過。

人？

齊淵目光微動，卻沒有違反與伊莎的約定。

而是再次縮頭默默思考。

他還以為伊莎發現了盲區的跡象，沒想到卻好像是她盯上了一個神秘人？

這入秋前夕的季節依舊悶熱，除了像他這樣的渡夜人要穿制服外，沒有人會平白無故地給自己套一身黑袍。

那個鬼鬼祟祟的人肯定有問題。

思忖之間，齊淵安靜等待。

沒多久就等到小胖鳥從空中落下，極為興奮地吆喝：“快快，是真理學會的人，我們去抓他立功。”

真理學會？

齊淵沒有馬上跟魔女跑路，而是謹慎詢問：“你確定我過去不是送死？”

伊莎歪頭看他，聲音中帶著笑意：“那家伙水準一般般，應該打不過你。”

“那就行。”

回答之間，齊淵腳步交錯，飛速沖出了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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