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竹立刻明白了慕珩的意思:“先試試他的底牌?”
“如果能把人留下殺了最好,若是不能。”慕珩淺笑中滿是冷意:“若是不能,殺他的人是尚旭,與我們何干?”
墨竹若有所思:“倒是可以謀劃一下。”
本想著雙方是合作關系,就沒起過挑撥離間的念頭,沒想到卻是各懷鬼胎。
北霄看不起尚旭,把尚旭當成送上門來的廉價手下,尚旭卻起了誅殺北霄的念頭,這不就是在給他們送機會嗎?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事的時候,墨竹把注意力收回:“先說說這白玉樹與下面的血繭怎么回事,有結果了嗎?”
慕珩直接把整個過程傳給墨竹自己看。
白玉樹受到攻擊之前,就感知危險有了反應,也就是她們進來之后感知到的那股說不上的奇異力量。
當攻擊落下,白玉樹上的血線迅速匯聚到一處,形成密不透風的一片血色將攻擊吞下。
好似憑空出現的sharen枝干,在瞳術疊加之下呈現純粹的血色,白玉樹中匯聚的血色肉眼可見的減少。
把攻擊者殺了,枝干收回吞噬血氣,缺失的血色迅速補上,多的則是沒入地底下的血繭之中。
看過之后,墨竹就明白了:“如此看來,地底下并非養的血庫,而是真正的掌控者。”
慕珩頷首,她也是這么想的。
“地底下的血色比白玉樹上濃重的多,上面的血色只分出幾支就有如此殺傷力,地底下的必然更可怕。”
雖然修為限制在煉虛境以下,可生活在里面的原住民,長年累月之下修為抵達上限,必然會延伸出其他理解。
“先看看他們怎么做。”
墨竹原地坐下,既然北霄全然沒有放棄的意思,倒是不急著想辦法,說不準看一會兒會有靈感。
“也是。”
慕珩也不著急,但并沒有如墨竹般輕松的坐下來看戲,這種環境中,她還做不到完全放松。
祁玉卻有些擔憂:“魘蟲吞噬靈力、穿透性極強,我們可以這樣拖下去嗎?”
進來時,慕珩與墨竹可都在擔心此事。
“北霄與尚旭的防護罩不比我們的強。”
慕珩視線從北霄轉向大樹,只是不著急想辦法,不是不用想。
而且,里面那樣濃郁的血色,若是能吞了,她的修為必然登頂。
這古城對她而,著實是個好地方。
后方有一股力量傳來,慕珩立刻回頭看去。
墨竹樂了:“對北霄、尚旭有意見的六人小隊來了。”
慕珩視線越過這支隊伍,往更遠處看去:“合歡宗的隊伍,竟然在古城邊緣。”
聽到慕珩這話,墨竹意識到不對,靜下心來感應了下城內其他人的所在位置。
臉上笑意散去,眉頭緊鎖:“不僅他們,在我們前面進來的人,除了往這邊趕的,其他都在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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