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陣眼處的魔晶換成新的,寄南春盯著那些銘文,還是放棄了自己動手這個提案。
她根本不會,也看不懂。陣法有魔力支撐,時間會久很多,自己也沒必要冒險多此一舉。
之后的一段時間,寄南春就重復補充魔力充足魔晶,回收魔力耗盡魔晶這一過程。
幸虧師父對她大方……寄南春默默吐槽。
不然供陣法都不夠。
外面的攻擊聲響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密,看來道蔽快不行了。
不論魔晶有多充足,陣法損耗都不可逆。寄南春看著搖搖欲墜的陣,心里不免懼怕。
那些人為什么會找自己,甚至不惜得罪師父和競天。
希望師父快點察覺不對……寄南春放棄補充魔晶,直奔衣柜后面的暗門。
“鳶鳶……跟爹回家。”陰沉的男聲又近了些,寄南春知道陣法被破。
屏住呼吸,但控制不住的心跳狠狠擊打耳膜,寄南春努力隱匿自身氣息,卻還是絕望的聽見腳步聲逼近。
那不是爹……師父你快點回來啊!
肩上突然出現的手嚇得她差點尖叫,身后浣年曦平靜的聲音像救命稻草:“表現尚可。”
“師父……”寄南春快哭出來了,本來就是不大的女孩,遇見這種事也會害怕。
自己一個人還好,一見到信任的人,就繃不住情緒。
“他……好可怕!嗚……”寄南春在浣年曦懷里哭的抽抽噎噎,浣年曦沒什么表示,只是淡淡聽著衣柜被打開的摩擦聲。
令人牙酸的骨折響起,寄南春慢慢回頭,被壓迫的血肉模糊的幾團還在冒血水。
“松手。”浣年曦簡單下達指令。
他的話從來就只是最單純的話,回歸了語原本的用處。寄南春不在意這種毫無感情的指令,畢竟他對所有人都這樣。
“是。”她慢慢退開,出了密道。
妖界-裂谷秘陣
一臉凝重關掉聯通器,溫紀臨坐在那里不想說話。
梵卿紀好奇湊上來:“你在山里養的藥死完了?這么憂傷。”
雖然有氣無力,但溫紀臨不擅長冷落小蝴蝶:“沒有,在思考人生。”
前世那種局面和妖界關系不大,妖皇是誰并不影響大局,所以那次改變沒有參考意義?
那這次呢?為什么會有人愿意冒著得罪魔門第一大宗和溯淵魔座的風險,就為了一個平平無奇的入門弟子。
溫紀臨已經想到了最差的可能——天道規則在修正偏差。
這絕對算不上好事。
梵卿紀懶得和他打啞迷:“快說!”
“潺息被盯上了。”溫紀臨情緒不太好:“不知道是不是前世那個組織。”
鳳涅,名字好聽,但其組織性質如果放到法治社會,就是妥妥的邪教。
什么信某某得永生啦……信某某能治絕癥啦……
那些謠在這個變態的組織,就像是無趣的童謠。
稍微思索了一下,梵卿紀沒再說什么,只是慢慢蹲下,抱住這個難得無力的人。
他一直游刃有余,甚至給了梵卿紀不可能失敗的錯覺。可歸根結底,未知只會帶來不安,還有如影隨形的無力。
……自己還是不理解他。
“就算是,又會怎么樣。”梵卿紀低喃:“你于她有恩,她就算出意外,又怎么可能像陌生人一樣對你。”
就算打了補丁,也不算-->>渾然天成。如果不完美,那就還有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