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預料,主要建筑和地表入口已完全被毀。但在地下深處,確實發現了結構異常堅固的殘余空間,里面有不少被震死或窒息死亡的尸體,也抓獲了少數在最深層防護單元中僥幸存活的成員,繳獲了大量未完全損毀的檔案、硬盤和實驗設備。
“報告,核心區清理基本完畢。捕獲幸存者七名,均已控制。發現多處實驗室痕跡,部分樣本需專業處理。”現場指揮通過電臺匯報。
沈野對著話筒道:“注意所有活口,尤其是女性,一個不能遺漏。另外,仔細檢查所有通道和隱秘出口,可能有人在外圍或通過密道提前逃離。”
他轉向身邊一位負責人:“首長,我申請介入后續追蹤。汪家傳承詭異,擅長偽裝潛藏,常規搜捕可能有漏網之魚。我有些特別的方法,可以試試。”
對方深深看了沈野一眼,點了點頭:“可以。需要什么支持?”
“一架直升機,一點時間。另外,”沈野目光微凝,“我要見一見那個叫蘇難的女人。如果她還活著,她會是條很重要的‘線’。”
蘇難確實還活著,她在最后時刻躲進了一個獨立的緊急避難所,雖然被震得口鼻出血,但保住了性命。
當她被押解到臨時指揮部,看到沈野幾人時,尤其是目光觸及到張起靈那平靜無波的眼神時,這個一貫堅韌凌厲的女人,臉上終于難以抑制地露出了絕望與灰敗。
她認識張起靈,更知道站在他身邊的沈野和黑瞎子意味著什么。汪家高層對這幾個破壞了無數次計劃的人,有著極高的關注和深深的忌憚。
沈野沒有審訊她,只是讓人取來了她從基地帶出的少量個人物品,以及從她身上抽取的一小管血液。
在一間安靜的帳篷內,沈野屏退旁人,只留張起靈和黑瞎子在一旁。他取出一張特制的黃符,以蘇難的血液為引,指尖凝聚著微光,在符箓上勾勒出繁復的紋路。口中低聲誦念著玄奧的音節,那符箓無風自動,緩緩懸浮到半空。
道法——追因溯跡。
這不是追蹤實體,而是追蹤冥冥中與蘇難存在強烈“因果”聯系的同類氣息,特別是那些剛剛經歷巨大變故、心神劇震且正在逃亡的同族。
符箓上的血光紋路如同活物般蠕動,最終指向了幾個模糊的方位,同時散發出強弱不同的感應。
“東南,一百二十公里,國道方向,兩個,在移動。”
“正北,七十公里,山區,一個,靜止,可能受傷。”
“西面……有點遠,感應很弱,至少三個,分散。”
沈野迅速將方位和大致距離報給了外面的行動負責人。很快,幾支配備精銳特種小隊和感應設備的抓捕分隊,依據這些超乎常理的“定位”,如同鷹隼般撲了出去。
接下來的48小時,捷報頻傳。試圖化整為零逃竄的汪家殘余分子,接二連三地被精準截獲。
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通,自己精心的偽裝和選擇的偏僻路線,為何會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暴露。
當最后一名在逃的、身上帶有重要研究數據的汪家核心成員在邊境線附近被按倒時,這場針對汪家根基的殲滅性打擊,終于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
數日后,小院再次迎來黃昏。
五人又圍坐在桌邊,這次不是早餐,是簡單的晚餐。氣氛卻比那天早上更加松弛。
“汪家主要基地被抹平,已知的重要成員要么成了灰,要么進了特殊的‘教育改造所’,幾十年內是別想出來透氣了。”
黑瞎子扒拉著飯菜,語氣輕松,“瞎子我這心里啊,總算又一塊大石頭落地了。以后睡覺,都能少做兩個噩夢。”
張海客長吁了一口氣,舉起茶杯:“族長,沈爺,黑爺,謝老板……多謝。張家綿延千年的最大外患,至此才算真正了斷。這份恩情,海客和留下的張家人,銘記于心。”
張起靈看著他,舉杯與他輕輕一碰:“是你們自己選的出路。”下之意,今后的路,需要張海客他們自己去走了。
沈野喝了一口茶,目光掠過小院斑駁的圍墻,看向更遠的、暮色漸濃的天空。汪家覆滅,九門清算,宿命斬斷。
一個漫長的、充滿了血色與算計的舊時代,似乎真的在這一碗人間煙火的溫度中,徹底落幕了。
“舊的恩怨,到此為止。”沈野輕聲說,像是在總結,又像是在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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