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計他們不是第一次來偷了,不能讓他們把木頭運走!”
打獵的都懂規矩,幼崽不殺,只撿老弱的野獸,木頭也只砍壞死的,這是良性循環。
可這伙人專挑好樹砍,簡直是殺雞取卵,而且還敢在七里村的地盤上動手,實在太囂張了。
“好!”
劉國輝立刻點頭,貓著腰,順著山坎子往下跑,很快就沒了蹤影。
陳銘他們趴在雪地里,死死盯著那伙砍樹的人。
沒過多久,一個穿皮夾克、戴毛帽子和毛手套的男人叼著煙走了過來,周圍的砍樹人都停下手里的活,畢恭畢敬地打招呼。
那男人一臉倨傲,指手畫腳地指揮著,一看就是頭目。
就在這時,老六悄悄繞到陳銘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陳隊長,你跟我來,這伙人不光偷木頭。”
陳銘心里一沉,跟著老六繞到另一處山窩子。
眼前的景象讓他怒火中燒:足足五六十人正在開采石頭,山體被挖了一個大坑,兩邊的山壁光禿禿的,有些地方已經塌陷,幾百塊大石頭被草木遮蓋著,擺得整整齊齊,一看就是做賊心虛。
“這幫生孩子沒屁眼的狗東西!”
陳銘咬著牙罵道,“偷木頭還不夠,連石頭都偷,是窮瘋了!”
這年頭蓋房子,尤其是蓋樓房,最缺的就是好木頭和大石頭,這伙人簡直是損人利己。
“陳隊長,咋整?”
老六有些擔心,“他們加起來得有一百多號人,咱們這點人不夠打。”
“等!”
陳銘眼神堅定,“等村民過來,一個都別想跑!”
按照這伙人的尿性,他們肯定是從別的路運貨,開春了說不定還會來采沙子,今天必須把他們一網打盡。
就在這時,身后傳來一陣吆喝聲:“你們幾個干啥呢?偷啥懶呢?還不干活去,要不要工錢了?”
陳銘幾人心里一緊,轉頭一看,是個工人過來撒尿,對方沒認出他們,提上褲子就回去了。
可沒等他們松口氣,抬頭就發現已經被包圍了。
左面山坎子上站著一群拎著鎬把的人,另一頭,那個穿皮夾克的頭目帶著一伙人走了過來,臉上滿是囂張。
“你們幾個土老帽干啥呢?”
頭目走到跟前,吐掉嘴里的煙蒂,惡狠狠地罵道,“在這兒偷看啥?趕緊滾犢子!不該看的別看,敢胡咧咧,我把你們牙掰斷!”
“胡老板,不能放他們走!”
一個中年男人湊到頭目身邊,小聲說道,“他們要是通風報信,咱們的活就干不成了!”
被稱作胡老板的頭目點了點頭,臉色一沉:“找繩子,把他們捆樹上!等咱們運完貨再放了他們!”
一聲令下,十幾號人拎著繩子、棒子就沖了過來,眼神不善。
“老六、老七、老九,分散跑!”
陳銘當機立斷,“他們做賊心虛,不敢把咱們怎么樣,別被抓住就行!”
話音剛落,陳銘帶著三人直接沖了過去,迎面而來的幾人瞬間被一拳一腳干倒在地。
有人一棒子砸在陳銘肩膀上,他忍著疼,輪起槍托就砸在對方臉上。
那人慘叫一聲,滿臉是血地跪在地上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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