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媳婦往外走,陳銘也起身把她送到了門口,這才轉身進了屋子,然后鉆進被窩,心里想著這件事就睡著了。
這一睡就睡到了后半夜,等陳銘從炕上爬起來的時候,就聽見這外面有動靜,這一瞬間他就清醒了。
然后急忙起身套上棉襖和棉褲,然后就趴在窗戶口往院子里看去。
看了有一會兒,他就看到一個黑影跳進院子,然后又一個黑影從張玉祥家旁邊的柴火垛竄了出來。
這兩個黑影鬼鬼祟祟的靠近了停在院子,窗簾子底下那輛自行車旁邊,兩個人用手比劃了一下,然后就把那自行車扛了起來,朝著大門口走去。
陳銘看到這兒心中一驚,這他媽是來了兩個賊啊,而且看這架勢,肯定是熟人,沒準就是同村的。
關鍵是這膽子也太大了,大半夜就敢跳人家院子里面偷自行車,陳銘心里那個氣呀,老是耗費了半天的勁,買回來一輛自行車,你要給我偷走了?
陳銘看到這一幕,翻身就跳下了炕,然后就穿上了鞋,剛要準備沖出去的時候,他忽然心中一動。
不對勁兒,這不對勁兒啊。
那得多大膽子趕上村長家來偷自行車啊,關鍵是吧,再熟的人也不可能摸得這么透啊!!
一瞬間陳銘腦子里面啥都明白了,他并沒有著急沖出去,而是站在門口等待,親眼看到那自行車被人給扔到了門外邊,那邊早就已經有人用手接著了。
過了一會兒,陳銘就看到其中一個黑影,一轉身四處撒摸了一下,也朝著他家這邊望了一眼,然后就彎著腰,鉆進了張玉祥的家里頭。
陳銘看到之后,依舊沒有吭聲,而是悄悄的打開了門,竄到了院子的墻邊,然后往上一爬,就看到一個人推著自行車,朝著村東頭,一溜煙的快跑著。
陳銘也翻身跳出了院子,因為是黑燈瞎火,僅僅只有天空上的月亮,才能勉強照亮地上的人,所以這陳名沒有跟得太緊,但也沒有放松。
就一直跟著那個人,來到了其中一個人家,親眼看到這人把自行車推到自己家之后,還放進了下屋里,然后才進了屋子沒了動靜。
陳銘看了看這家,頓時冷笑了起來,心如明鏡似的!
但他并沒有聲張,抓賊抓贓,然后就悄悄地跳進了院子,爬到了窗戶底下。
不一會兒這屋子里面燈就亮了起來。
然后陳銘就聽到屋子里面傳來了議論聲。
“老五啊,你這五更大半夜不睡覺,你這是噶哈去了?”
屋子里面傳來了一個女人剛睡醒的朦朧聲。
陳銘就順著窗角往屋子里面瞅了一眼,因為這窗簾只拉了一半,過去那窗簾兒,就是用一張破布遮蓋著。
畢竟到了晚上,特別是冬天,這窗戶外面都會糊一層塑料布,而且還反光,到了晚上啥都看不清楚。
但是此時屋子里面已經點了煤油燈,這陳銘順著窗角往里面看,就看到一個女人穿著跨欄背心,頭發亂糟糟的,裹著一個被子就看著地上的老爺們兒正在那兒卷煙,稀里馬哈,一副樂滋滋的樣子。
而那個男人臉上滿是絡腮胡,眼睛細小,身上穿著一個破襖,下面的褲子也都是補丁,這剛把帽子摘下來,露出了一個光禿禿的大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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