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陳銘這么一說,果然,就是男女那點破事,這大晚上的跑到柴禾垛,那肯定見不得光。
聽到老丈人再次詢問,陳銘又扯著脖子朝外面看了一眼,這才湊湊了過去說:“老劉家二姑娘……一聽動靜就是她,我是真沒想到啊,你說平時看著挺老實,挺本分的,咋能干出這事兒呢,這要是讓她家老爺們知道,那還不得出人命啊!”
“那剛才你咋不說出來呢,這胡二嘎子干這點破事和丑事,你要是說出來的話,村里都得治他!”
“我剛才都得罵他!”韓金貴忽然笑著問道。
“那哪能啊,爸,不至于不至于,我可不是那一根筋,而且剛才都已經把他揍怕了,打的我這手都生疼,早就已經出去了!”
“所以這事兒我壓根就沒說,我要是說出去的話,頂多也就是出口惡氣,但毀的就是兩個家庭……”
“我和那胡二嘎子也沒啥仇恨,就算是真有仇恨面對面的打一場,也不能背后扯這事,那可是兩家人的清白,都容易鬧出人命!”陳銘說到這兒的時候很是認真,唾沫星子都噴了出去。
但是韓金貴越聽越是心情越是愉快,看向陳銘的眼神也越來越是順眼。
“這是你干的對,銘啊,從這件事上就能看得出來,你最近變化是挺大的,就這事,你要是說出去的話,那肯定得出人命,你說咱們普通老百姓犯不上是不是,都是一個村里住著,也沒那么大的仇!”
“這做人就是這樣,不能干那缺德的事,但被別人欺負也不好使,那要是覺得憋屈和窩囊,就往死揍他,也不能把這事捅出去!”
“老爺們明刀明槍的干一仗,哪怕是輸了被揍了,那也不丟臉,你說是這個理不!”
韓金貴開口說道。
“就是唄,爸,我就是這么想的,我可以狠狠揍他一頓,但不能把這事捅出去,今兒個你要是不一直問,我都打算把這事爛肚子里!”
“但這事兒啊,遲早得敗光,我尋思您要是有機會的話,還得跟這胡二嘎子嘮一嘮,那畢竟是咱們村的人,以后出了點啥事,也給咱們村丟臉!”陳銘只是給老丈人提個意見。
畢竟老丈人是村長,這村里出點啥事兒,他不都得管嗎!
“所以我才問你這事兒,就想了解狀況,現在你這么一說,明個我還得真得把這個胡二嘎子喊過來嘮一嘮!”
“銘,這事你辦得漂亮啊,趕緊回去睡覺吧,這忙活了一大晚上,等你醒了直接來家里吃飯,你媽都做現成的。”
韓金貴心里別提有多開心了,能夠感覺得到,這陳銘現在是越來越好了。
相對于來說做事沉穩也越來越成熟,有個真正的老爺們樣。
而不是像以前那種心胸狹隘,鉆牛角尖!
也不知道咋的,特別是經過這件事之后,這韓金貴看向陳銘的眼神是越來越順眼,越來越喜歡。
趴在窗戶旁,正在往外面盯著的韓秀梅,根本就沒有回過頭,因為這俏臉上滿是甜滋滋的笑容。
就連父親都能夠感受到陳銘的變化,她怎么可能感覺不到,這不就是典型的偷著樂嗎!
就連外屋地一直都在聽著的羅海英也進了屋,然后一邊用抹布擦著手。
“銘,我剛才窩了一碗雞蛋,別聽你爸的,等你吃完了再回去睡,這胃里頭有食,要睡著才舒服呢!”
“你要是實在困了,就先躺炕上睡一會兒,秀梅啊,把那被子褥子拽出來!”羅海英進了屋,那心里頭也是止不住的高興,在外面她一直在聽,那明事理的人都能理解陳銘這番做法。
這才是正兒八經人干的事兒。
可不像那個老四家的,天天就知道研究邪門歪道,嘴巴倒是挺甜,腿腳也麻利,但就不用在正道上。
“不用了,媽,我得趕緊回屋子里弄一弄,整回來一大堆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