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平淡,卻字字誅心
“你……!!!”蘇暖輕氣得臉色煞白,胸口劇烈起伏,一時竟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她從未被人如此直白又羞辱地對待過!
以前或許有,但是自從顧聿深喜歡上自己之后,便再也沒有這種情況的發生了。
沈青敘好整以暇地向后靠在椅背上,明明坐著,卻仿佛居高臨下,周身那股壓迫感展露無遺。
他眼神輕蔑地掃過蘇暖輕,如同在看一粒微不足道的塵埃:
“就你這樣的,”他聲音不大,卻清晰得讓蘇暖輕每一個字都聽得清清楚楚,“連給我家紓紓端茶倒水都不配。那個叫什么顧聿深的,為了你這種貨色放棄紓紓,只能說明他眼神不好,腦子也不清醒。你有空在這里假惺惺,不如去可憐可憐他吧。”
他頓了頓,眼神驟然變得銳利:“至于我和紓紓之間的感情,更輪不到你來質疑。多管閑事到你這種地步,手伸得未免也太長了。”
蘇暖輕這段時間被顧聿深護在羽翼之下,面對顧家父母的刁難或公司里一些人的閑碎語時,顧聿深也總會為她擋下。
她何曾被人如此毫不留情地當面羞辱,直指她處處不如姜紓?
而這恰恰戳中了她內心深處最敏感、最不愿承認的痛點!
即便她如今已經成了名正順的顧太太,那份源于出身和過往的自卑與不安,依舊如影隨形。
沈青敘說完,從容地站起身,他瞥了蘇暖輕一眼。
“我要去找紓紓了。希望你以后,管好自己的嘴。”他聲音壓得很低,卻像是惡魔的低語,“不然,我有很多種方法,讓你永遠……開不了口。”
蘇暖輕被他最后那句話和那眼神中的狠絕嚇得渾身一顫,血液仿佛瞬間凍結。
她知道,這個男人絕不是在開玩笑。
另一邊,姜母和顧夫人坐在另一桌。
姜母微微傾身,壓低了聲音對閨蜜說:“紓紓帶回來的那個男朋友,你也看見了……是不是,很像?”
顧夫人點了點頭,端起茶杯的手微微頓住:“確實……尤其是側臉和眉骨,都太像了。”
“是啊,”姜母嘆了口氣,眼神有些復雜,“我第一次在視頻里看到,就覺得心驚。今天真真切切看到本人,更是……唉,我現在是越看越像了。”
顧夫人放下茶杯,拍了拍姜母的手背:“像就像吧,或許也是一種緣分。正好,下個禮拜是我家老太太的壽宴,到時候讓紓紓務必帶著她這位男朋友一起來。人多,也熱鬧些,正好也讓大家都見見。”
姜母點了點頭,下意識地回頭往年輕人那桌望了一眼,卻只見蘇暖輕一個人坐在那里,另外三人都不見了蹤影。
她忍不住微微蹙眉,低聲嘀咕道:“這幾個孩子,怎么回事?一轉眼功夫,都跑哪兒去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