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亮:“青苗是一個非常好的女孩。我們倆是大學同學,讀書那會,我們就在一起過。不管是生活上還是學習上,青苗都給予了我很大的自信和鼓勵。”
許爸:“那你爸媽為什么不認可她?”
朱文亮:“她們就覺得……太遠了。”
許爸:“太遠了?是指距離上的遠?”
朱文亮:“是。”
聽到這個回答,許爸卻是嗤然一笑,直接將煙頭按滅,一股寒氣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
安野的喉結滾動幾下,深深咽了口口水。
事情不妙啊。
朱文亮的這個回答……顯然是沒讓許爸滿意。
許爸瞇起眼睛:“我看不是距離上的遠吧,而是……心理上的!你父母無非就是覺得我們家苗苗太過主動,所以她在你父母的心里很掉價。
我沒有歧視你們大山里人的想法,我只是覺得……你父母不僅僅深居深山,甚至連思想都被那十萬大山困住了!
小朱啊。
你別嫌我說話難聽,不管是苗苗還是緒絮。
她們倆都是我和你們阿姨的心頭肉。
說現實一點,以我的身份和財力,就算她們倆以后都不嫁人,我也能養她們一輩子。”
許爸的話,屬于是話糙理不糙,一針見血的指出了問題所在。
像有些窮山惡水的地方,他們的思想的確已經固化。
或許……
在他們看來,隨隨便便找個身體有殘缺的人娶了都比娶許青苗要好。
朱文亮無以對,他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客廳里的氣氛,有些壓抑。
安野眼珠子一轉,又掏出了煙:“叔叔……”
“小安,你和緒絮的事情我不管。”
“你們倆能在一起,我很開心。”
“今天……”
“你就坐著好好聽,該喝茶喝茶。”
許爸接過煙點上,吩咐說。
“哎。”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安野也不想觸霉頭,靜靜地喝了口茶。
許爸深吸口煙:
“當然,你父母的思想跟你無關。”
“先前苗苗自己一個人回來,將自己鎖在房間里大哭了兩天兩夜。那時的我真是恨不得把你生吞活剝。”
“可現在……”
“你能主動過來,并且將苗苗哄好,這也算是一種彌補。”
“我現在就問你一句話,你給我表個態:會不會給苗苗一個好的結果?”
聞。
朱文亮抬起頭,目光直視著許爸,他的眼神里透著堅毅和肯定:“會。”
雖然只有一個字,但這個‘會’字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許爸:“如果一直得不到你父母的肯定、認可呢?”
朱文亮:“我的事情……與他們無關!!”
朱文亮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的這句話。
廚房里。
許青苗和許緒絮時刻關注著客廳里的情況,見許爸一直‘為難’朱文亮,許青苗終于是看不下去了。
就在她沖出來的前一瞬,許緒絮及時把她拉住了。
“你干嘛?”
許青苗看向許緒絮,滿臉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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