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收網了。
“冤枉!大人!我真的是冤枉的啊!!”
玲瓏閣內,楚清優已經被官差反剪住了雙手,無比狼狽。
盡管如此,她卻還在拼命掙扎,不死心的辯駁:
“那些方子分明就是我自己想的!怎么可能是剽竊如意坊?一定是他們眼紅我這兒生意好,所以故意陷害!現在是非與否都沒有查清楚,你們便要抓我回去,眼中可還有王法!!”
她一副紅著眼眶,渾身發抖,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竟真有一些圍觀百姓被她給唬住了!
“莫不是中間真的有什么誤會?”
“不好說,這琳瑯閣生意的確好,惹得同行眼紅嫉妒,栽贓陷害,也不無可能。”
“那也該把事情調查清楚再抓人吧?楚五姑娘一個女兒家,就這么不明不白被帶走,若是傳出去,即便只是誤會,這鋪子怕是也開不得了……”
輿論一時間出現分歧。
楚清優現狀急忙附和:“沒錯,既然說我剽竊!可有證據?”
為首的官差冷冷掃過眾人。
他當差多年,什么樣的人沒見過?
既然楚清優不服,那他有的是辦法讓她心服口服!
他停頓一瞬,直接從懷中掏出登記冊來。
又命人將方掌柜帶來的自家樣品與玲瓏閣現成的貨物并排擺開。
“楚五姑娘,你口口聲聲說店里的所有東西,都是你自己想的,那為何……”
他隨手拿起一盒香粉。
“為何你這里賣的沉香粉,無論是香氣,質地,甚至里面摻著著的干花碎屑,都與方掌柜三年前在府衙備案的凝光粉分毫不差?”
“這……”
楚清優傻眼,支支吾吾半晌,繼續嘴硬:“這不過是巧合罷了!”
“巧合?”
官差又拿起一盒胭脂。
“那這用紫草根和茉莉花露調出的胭脂顏色,怎的也一模一樣?還是巧合?”
這便有些牽強了。
不管是何種胭脂,調色時哪怕多放一滴,也會導致顏色的細微變化。
毫無商量之下調出完全一樣的顏色,可能性小之又小。
楚清優死死咬著下唇,不說話了。
緊接著――
“張伯,查查這煥玉膏。”
官差頭頭將一只白玉瓷瓶丟了過去。
被喚做張伯的老者同樣穿著官服,明顯是這方面的行家。
他打開蓋子,手指沾了一點那過分瑩潤白皙的膏體,抹在了左手虎口的位置。
接著又拿起張掌柜提供的,出自如意坊的珍珠亮白膏,涂抹在方才的位置旁邊。
兩瓶膏體乍一看沒有區別。
可眼下放在一起對比,楚清優這煥玉膏看著竟格外的白!
抹起來的感覺也比如意坊的要厚重!
張伯微微擰眉,用手指仔細將兩種膏體在手背抹勻,又湊近去聞了半晌。
隨即像是發現了什么似的,突然瞪大了眼睛,揚聲道:
“快!給我準備兩盆水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