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知今日將你們召集至此,諸位心中或有疑慮。然我本不愿如此,原以為放權于諸位,諸位自會有所作為。豈料我之放權,竟使人得寸進尺,妄圖將我拉下馬來,你說是不是啊,喪心鬼。”
鄔云起看向地上的喪心鬼,可現在對方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無法回應鄔云起的問題,不過此時的鄔云起也并不需要對方回應自己。
“我在此告知諸位,適才,喪心鬼于我等計劃之緊要關頭,妄圖誣陷于我,幸得至尊使者等明察,還我清白,接下來便是對喪心鬼之審判。”
之所以搬出吳銘浩等人就是為了防止底下的人起疑,有了他們做擔保,就算是喪心鬼的親信,再不滿也得在心里憋著。
沒想到這才多久便發生了這樣的事兒,要知道在場的幾十位邪修中可有著不少前幾日才從別的組別里挖來的,沒想到剛加入到了鄔云起的麾下就經歷了這般下克上。
大多數還只是迷迷糊糊對發生的事兒沒有基礎的了解,聽著鄔云起單方面的說辭,好像對方的意思是已經經過了至尊使者的首肯,既然如此他們也不好再說什么。
正在這時,原本處在一邊的天魔相突然動了起來,只見他抓起了地上的喪心鬼,捏著他的腦袋將其提到了空中,好讓在場所有人都能看到。
似乎感受到自己大難臨頭,喪心鬼開始奮力掙扎,身上冒出詭異的黑色靈火,但鄔云起顯然不會給對方這個機會,三張符箓飛出,懸浮于喪心鬼身側,三張各樣的符箓散發著各樣顏色的光暈。
喪心鬼身上的黑色靈火頓時消散,在符箓的壓制下他的肉身和靈氣都嚴重削弱。
鄔云起當著眾人的面打了個響指。
抓著喪心鬼腦袋的手一個用力,鮮血混雜著腦漿從天魔相的指縫間迸濺而出,原本還在掙扎著的喪心鬼整個人都耷拉下來,體內的道基也沖出身體直入云霄隨后消失不見。
天魔相將喪心鬼的尸體丟到了眾修士面前,鄔云起也走到他們面前。
“這只是警告,我可以當你們的靠山,可你們若是有了別的心思,我這座山并不介意將你們碾死。”
面對鄔云起的警告,這幫被大梁壓制許久的,早就被現實打磨得圓滑的邪修們自然是選擇遵守。
見到所有人都點頭稱是,鄔云起也就沒什么要說的了,他再度宣布明日將指導所有人進行太初釘的布置。
讓幾人散去后鄔云起長呼一口氣,準備離開了沼澤,說實在其實來之前他也沒十足的把握,甚至已經做好了和那幫人大打出手的準備,只要鬧出動靜夠大就能將赤蟒寨里的修士吸引過來,雖然原本他們預計的情況將無法實現,但好在事情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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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家伙有鬼。”
剛突破九品沒多久,就被派來南疆積累經驗的樓和對著一邊身為前輩的逮僖說道。
雖然理論上對方是自己的前輩,但妖族不講究輩分,只講究實力,不過這幫長期潛入到大梁境內,或多或少沾染了一些人族的習慣。
此時的逮僖正在學著人族的煉器師,將兩個不同部位的傀儡元件拼接在一起,按照以往自己在這個時候是不會搭理對方的,但礙于對方身份特殊,是妖祖指名要來的,礙于對方身后的妖祖,逮僖還是打算給予對方尊重。
“你以為我們召集這幫的都是什么人,他們早些時候都是惡劣至極,我都下不了口的存在。”
逮僖將傀儡元件都拼接完成,卻發現并不滿意,粗暴地將它重新拆卸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