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晉元帝的養心殿出來,酒酒就耷拉著腦袋,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見她這副模樣,蕭九淵好氣之余又有些心疼。
“我沒被捅,你很失望?”蕭九淵沒好氣地問她。
酒酒哼了一聲斜眼看她,“你就那么相信老皇帝不會一怒之下捅死你?”
蕭九淵唇角上揚,篤定地說,“嗯,他不會。”
“哼!”不知為何,看到他這副嘴臉酒酒更生氣了。
蕭九淵剛想說話,就被酒酒瞪了一眼,“你閉嘴!我現在不想聽你說話。”
蕭九淵挑眉,心說,這臭丫頭吃炸藥了?
就聽酒酒又說,“煩死了,你這張臉越看越心煩。我出去轉轉,別找我。”
說完,轉身就走。
蕭九淵喊了好幾聲,她就當沒聽到。
這臭丫頭到底是怎么了?
蕭九淵讓人在暗處保護酒酒的安全,自己則是回了東宮。
他還要去查先前算計他的事。
卻說酒酒,她看到蕭九淵那么信任晉元帝就沒來由的心煩氣躁想生氣。
憋了一肚子火沒處發泄的她,在皇宮到處瞎轉悠。
轉著轉著,就來到了御花園。
御花園里開滿了五顏六色姹紫嫣紅的花,很是漂亮。
酒酒打算摘一朵帶回去。
剛伸出手,“啪”的一聲,她手背上就挨了一巴掌。
“哪里來的野丫頭?竟敢私自跑來御花園摘花,是活夠了嗎?”打酒酒手背的是個小宮女。
“你誰?”酒酒瞇眼問。
小宮女揚著下巴,趾高氣揚地說,“我乃如嬪娘娘宮中伺候的宮女。”
“如嬪娘娘可是皇上的寵妃,馬上就要封妃了!可不是你這種來歷不明的阿貓阿狗可以得罪得起的。”小宮女語間滿是對酒酒的輕蔑與不屑。
酒酒搖頭說,“如嬪?聽都沒聽過。”
小宮女聞臉色大變,怒喝道,“大膽!竟敢羞辱如嬪娘娘,該當何罪?”
“念在你年歲尚小的份上,馬上讓你家中大人來跟如嬪娘娘磕頭認錯。沒準我們如嬪娘娘還能大發慈悲給你全家一條活路!”
酒酒粉雕玉琢的臉上露出趣味的笑,表情浮夸,“饒我全家性命?哎呀,我好怕怕哦!你讓她殺我全家,誅我九族啊,你快去,我怕得要死哦!”
小宮女冷笑,“知道怕還不給跪下跟如嬪娘娘磕頭求饒?”
這時,一個身穿宮裝打扮得很是精致嬌美的年輕女子走上前,“何事如此喧嘩?”
那小宮女瞬間變了副面孔,笑得一臉諂媚的道,“娘娘,這里有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臭小孩,奴婢正在教訓她。”
“我要摘花,她不讓還先動手打人。”酒酒覺得眼前的如嬪眉眼間有點像某個人。
故而,她多了幾分耐心,還主動說了事情經過。
怎料,如嬪聽到酒酒的話后,卻是看都沒看她一眼。
而是把視線落到一旁開得正艷的花上。
小宮女見狀,忙把如嬪看的那朵花摘下來,雙手呈上:
“只有最美的花才能配得上娘娘的天姿國色。”
如嬪下巴高高揚起,看都不看酒酒一眼地說,“小嘴真會說話,賞!”
“至于她,就扔到河里去喂魚吧!”
聽到如嬪的話,酒酒非但沒害怕,唇角微微上揚眼底滿是興奮。
喂魚?
是個好主意。
緊接著,如嬪身后的宮女太監紛紛上前,要將酒酒抓過來扔進水里喂魚。
然而,他們卻連酒酒的衣角都沒碰到。
就被酒酒抓住手腕,半空中掄了個圈后,狠狠扔出去。
被扔出去的太監,狠狠撞在其他人身上。
瞬間,那些太監宮女都被撞翻倒地,咕嚕嚕滾了一圈。
酒酒抓起先前打她手背的小宮女,在半空中掄了兩圈狠狠扔出去:“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