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雪妃娘娘想要何種香?松香,果香,還是茶香?我也好跟姑母說。”
松香,果香,茶香,代表她遇到麻煩的棘手程度。
周雪吟聞,詫異地看向福寶。
對上福寶那雙清澈的眼眸時,心底那點懷疑便打消了。
應當是駱貴妃讓她這般問,她一個幾歲的小女娃,懂什么?
“果香便可。”果香,意味著棘手程度有些難。
福寶點頭,“我會將雪妃娘娘的話一字不落地轉告姑母,雪妃娘娘還有旁的事嗎?”
周雪吟說沒有了,便起身離開。
她前腳離開,福寶就變了臉色。
“你去趟映雪宮,周雪吟那邊應該是出了問題。我方才見她印堂發黑,體內的同心蠱也有些失控的跡象。你去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福寶叫來婢女,低聲叮囑。
婢女應了一聲,便離開了。
*
而此時的酒酒,正跟蕭九淵一起坐在晉元帝的對面,說正事。
“你們說,那些枯骨跟先帝寵妃有關?”晉元帝眉頭緊皺。
蕭九淵點頭,將一份卷宗遞給他,指著其中一處道,“父皇請看這里,先帝寵妃出事那日,便有人見過黑蓮。”
“而那些將尸體扔進枯井里的人手腕上,就有黑蓮記號。”
晉元帝的眉頭越皺越深。
似在沉思。
他的視線落到一旁吃點心的酒酒身上,鬼使神差地問了句,“永安,你覺得此事該如何處置?”
吃點心的酒酒停下動作,把嘴里的點心咽下去后說,“不用處置啊,為何要處置?兇手都沒找到,處置誰?”
“我要是皇祖父,就當這事沒發生。然后讓人悄悄地查,早晚把那些藏在暗處的老鼠全都逮出來。”
晉元帝揉了揉酒酒的腦袋說,“朕當真是老了,看事情還不如一個幾歲的小娃娃來得透徹。”
“此事就按永安說的辦,太子你對外宣稱那些枯骨都是宮中那些想不開尋思之人所留,就當是結案了。此事朕會讓人私底下去查,希望黑蓮只是巧合,不然事情就棘手了。”晉元帝嘆氣道。
黑蓮跟先帝寵妃有關。
先帝在位時,極其寵愛那位寵妃,若是先帝寵妃沒死,那黑蓮又真的跟她有關,那就會很麻煩。
蕭九淵也沒想到,酒酒無意間發現的那些尸骨,竟然會跟先帝寵妃有關。
他倒是很贊成晉元帝的做法。
此事只能私下查,萬不可放到明面上查。
塵封的舊事絕不可再被提及,否則,安穩的朝堂必將掀起一陣腥風血雨。
“你該去上課了。”蕭九淵把酒酒支走。
接下來的話,不能讓這丫頭聽到。
否則,以她的性子肯定唯恐天下不亂地要把事情鬧大。
別人避之唯恐不及的腥風血雨,對這丫頭而,是迫不及待的存在。
她巴不得越亂越好,反正她看熱鬧不嫌事大。
酒酒撇嘴,哼了一聲,“小淵子,你現在膽子是越來越肥了,你信不信我……”
話未落音,一疊銀票遞到她面前。
“去上課,這些歸你。”蕭九淵直接用銀票堵住酒酒的嘴。
酒酒接過銀票查看了一下數額,瞬間喜笑顏開,“行,上課,我愛上課,就是天上下刀子下炮彈我都去上課。”
酒酒拿著銀票,樂樂呵呵地去了上書房。
蕭九淵和晉元帝密聊了片刻,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巨響。
太監總管急匆匆來稟告:“啟稟皇上,啟稟太子殿下,禁軍傳來消息,小郡主剛把上書房給炸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