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在她新收的小苦瓜面前表現一番,酒酒立馬回東宮把獅老從他那堆毒物里拖出來,連拉帶拽地把人帶到蕭遠他們住的冷宮,給老嬤嬤治病。
獅老給老嬤嬤診脈后,沖酒酒吹胡子瞪眼,“就是普通的風寒,吃了相沖的食物才一直沒好。隨便抓兩副藥吃了就好了,就這點小毛病你也犯得著把我拉來?”
他好歹也是世人聞風喪膽的毒醫。
酒酒哄了獅老幾句,就對蕭遠說,“小苦瓜你聽到了?別亂給嬤嬤吃東西,她很快就會好了。”
蕭遠張了張嘴,想反駁她,說自己不是小苦瓜。
可話到嘴邊卻成了,“可嬤嬤沒吃什么東西啊,我都沒錢給嬤嬤買藥。”
“你是在懷疑我的醫術?”獅老眼睛一瞪,鼻子嗅了嗅,把桌上那包碎沫子茶葉打開,手指撥了幾下說,“喏,就是這東西,尋常人吃了沒事,可若是染了風寒還吃,就會加重病情,還有人因此喪命。”
蕭遠聞,本就喪喪的小臉,頓時更蒼白了。
他眼底滿是痛苦,和不可置信。
酒酒察覺到他的異常,就問他,“這東西是誰給你的?”
短暫沉默后,蕭遠才顫抖著聲音說,“是我母妃,她……她竟想要我去死。”
“染上風寒的人是老嬤嬤又不是你,或許只是巧合。”小苦瓜夠命苦了,再苦就要喊他小黃連了。
蕭遠搖頭哽咽著說,“嬤嬤生病后,我偷聽到母妃宮中的人說話,她們說:我若是死了,嬤嬤的病就會好。”
可憐的小苦瓜呀!
酒酒直接替他們做主,“我讓人把老嬤嬤接到東宮去,等她身體養好了就送她出宮跟家人團聚。”
“你趕緊去把東西收拾一下,都跟我搬去東宮。”
難過到一半的蕭遠茫然地抬頭看向酒酒,“現在就走?”
酒酒聳肩,“不然呢?難道還要找欽天監選個良辰吉日嗎?”
蕭遠忙搖頭。
然后去收拾東西。
酒酒就發現,蕭遠收拾東西跟螞蟻搬家似的。
恨不得把那些破破爛爛的桌椅板凳都搬走。
“你收拾這些破爛作甚?”酒酒把蕭遠收拾那些破爛都搶過去扔了。
然后在蕭遠小可憐的眼神中說,“收拾幾件衣裳,算了,衣裳也別收拾了,缺什么回頭讓人去采買。”
半個時辰后,酒酒帶著蕭遠和生病的老嬤嬤去了東宮。
消息傳到蕭遠的母妃耳中。
那位妃嬪陰沉著臉說,“他什么時候攀上東宮那位了?”
“也罷,就讓他去探探路,倘若能成,就當是給本宮的小十四鋪路了。若是失敗,也無妨,他那條賤命本也死不足惜。”
與此同時,東宮。
將老嬤嬤安排好之后,酒酒才勾勾手指頭把蕭遠叫過來問,“你之前說,你知道枯井里那些尸體是怎么回事,是真的嗎?”
蕭遠點頭,“我見過他們往里面丟尸體。”
“他們?”酒酒捕捉到蕭遠話里的細節,就問他,“你的意思是,往枯井里丟尸體的人,不是同一個人?”
蕭遠想了想說,“我覺得不是同一波人,他們給人的感覺很不一樣。”
“有兩次是宮里的太監,有一次是蒙著臉的黑衣人,我沒看清他們的長相,只看到他們手腕處,好像有一朵黑蓮。”
蕭遠卷起自己的袖子,跟酒酒細說自己看到那朵蓮花的大小和位置。
黑蓮?
酒酒想了想問蕭遠,“你是從什么時候,發現有人往枯井里扔尸體的?”
“大概兩年前。有一次,我餓得受不了,半夜偷偷溜出來抓魚,不小心發現的。”蕭遠想起當時的場景,還一臉心有余悸。
酒酒在心里算了算這個時間,覺得時間上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