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的情形,他又沒別的選擇。
“作數。”程松平咬牙道。
蕭九淵滿意點頭,這才對晉元帝道,“父皇,程將軍先前承諾,倘若我能找出殺害他兒子的真兇,便將虎符交給我。”
“如今,死者并非程將軍的兒子,這三日之約可算我贏?”
晉元帝不解地看向蕭九淵,他自然知道這所謂的虎符之約是假的。
他不解的是,以太子的聰明智慧,怎會說出這種一眼便能識破的謊?
簡直,不像太子的手筆。
亦或是,他還有其他謀算?
思及此,晉元帝開口問程松平,“程愛卿,你覺得呢?”
“臣,并未答應過……”程松平攥緊拳頭,胸腔中滿是憤怒。
好一個趁火打劫!
堂堂太子,竟會以這種卑劣的手段來奪取他手中的虎符。
簡直卑鄙無恥!
“太子殿下想要臣手里的虎符,直說便是。何須編造莫須有的謊,騙取虎符。”
說話間,程松平從懷中拿出虎符作勢要交給蕭九淵。
程松平以為,當著皇上的面,蕭九淵必然會隱藏他的野心。
不曾想,蕭九淵掀了掀眼皮冷聲道,“嗯,孤要。”
下之意,你為何還不給?
簡短的回答,讓程松平進退兩難。
給吧,他不愿。
不給吧,話又說出去了。
他僵在原地,臉上青一陣紫一陣,很是精彩。
“你這人嘴里沒一句真話。說要給的人是你,舍不得的人還是你。愿賭不服輸,玩不起別玩啊!”酒酒稚嫩的聲音中帶著嫌棄。
程松平被她一番話懟得啞口無。
他撲通一下跪在晉元帝面前道,“臣絕非貪戀兵權,而是虎符代表著兵權,除皇上外任何人都不該對其有覬覦之心。”
“臣此并非說太子殿下覬覦權勢,而是就事論事,還望太子殿下莫要怪罪。”
蕭九淵嗤笑,“孤說是非要怪罪,程將軍又當如何?”
程松平悶悶地說,“那臣無話可說。”
酒酒笑出聲來,“誰說武將沒腦子的?我第一個不答應。”
“皇祖父,你就該讓那些文官都來看看,好叫他們知道武將不全是莽夫,也有如程將軍這般心機深沉巧舌如簧之輩。”
“永安莫要胡說。”晉元帝看向酒酒的眼神滿是喜愛和縱容。
她這份坦率和聰慧,跟兒時的太子簡直太像了。
酒酒搖頭說,“皇祖父,我可沒胡說。程將軍的算盤珠子都要崩到我臉上了,我又不是縮頭烏龜,可忍不了。”
聞,晉元帝便被勾起了幾分好奇,“哦?永安此話何意?”
酒酒擺擺手說,“皇祖父,你聽過真李逵和假李鬼的故事嗎?不妨讓程將軍給皇祖父好好講講。”
此話一出,程松平臉色大變,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