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唯一的嫡子死了,不悲痛欲絕臥床不起,還有心思去燒香拜佛?
帶錢財和吃穿用度的東西便罷了,還帶了兩個貌美的丫鬟,這聽著不像是家中唯一嫡子死了,倒像是要去給人送溫暖。
酒酒嘿嘿壞笑,沖蕭九淵說,“小淵子,走,本大王帶你打臉去。”
姓程的不是很囂張嗎?
看她不把他那張臭臉給打個稀巴爛。
鞋底她都準備好了。
蕭九淵把酒酒撈回來,用手帕幫她把嘴角擦干凈,語氣無奈又帶著幾分寵溺道,“急什么?人又跑不了,你先好好吃飯。”
“吃飯哪有打臉來得爽?”酒酒急不可耐地說。
蕭九淵無奈搖頭,卻也沒阻攔。
而是下令讓人準備馬車。
就在他們準備出門時,宮里來人了。
“太子殿下,永安郡主,皇上讓雜家來請兩位入宮。”太監總管笑瞇瞇地說。
蕭九淵眉頭微蹙,這個時間點找他們入宮作甚?
他剛要問,酒酒比他更快一步開口,“好的呀,公公你稍等,我換身衣裳就來。”
說完,拍拍蕭九淵的胳臂說,“小淵子,還愣著做什么?送我回去換衣裳呀!”
她給了蕭九淵一個眼神。
蕭九淵會意,抱著酒酒坐著輪椅離開。
走遠后,蕭九淵才問酒酒,“你剛才為何阻止我?”
“笨!你問他有什么用?皇祖父為何找你,我用腳指頭都想得到,你問了能改變什么?”酒酒伸手在蕭九淵腦門上拍了一下。
然后恨鐵不成鋼地說,“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對你親爹服個軟,又不會掉塊肉,你別死要面子活受罪。”
蕭九淵不說話,倔強的眼神透露了他的真實想法。
酒酒唉聲嘆氣地說,“我真是欠你的!行了,你一會兒少說話,看我表現就行了。”
“你?”蕭九淵表示懷疑。
被懷疑的酒酒瞪他一眼,“我怎么了?別看我小,我比你厲害多了。別忘了你的毒是誰幫你解的?”
“是是是,你最厲害。”蕭九淵敷衍地說。
酒酒冷哼一聲,心說,等下就讓他見識見識自己的厲害。
她換衣服前,交代青梧帶人去抓人。
另外,她又讓人去大理寺找范大人,讓他把死掉的程家小公子的尸體送到宮里去。
她安排這些事,蕭九淵都在一旁看著。
他并未覺得她小小年紀就有這等心機和手段有何不妥。
看酒酒的眼神滿是驕傲和自豪。
不愧是他的女兒!
皇宮,御書房。
程松平跪在晉元帝的龍案前,求他給自己慘死的嫡子個公道。
晉元帝早就知道此事,也知道他跟太子的三日之約。
但他并未多說,只是讓人將太子請來。
蕭九淵帶著酒酒來時,程松平還跪在那聲淚俱下地跟晉元帝講述他將這個兒子養大有多不易。
“費心費力養出個酒囊飯袋,程將軍確實不易。”蕭九淵譏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