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大理寺卿回過神來,便是低喝,“程將軍,慎!”
“令公子的死的確令人唏噓,但你也不能悲傷過度,便說出這等以下犯上的論。”
“讓太子殿下給你兒償命,程將軍你這是要造反嗎?”
隨著大理寺卿的話落下,大理寺的衙役便上前,將蕭九淵護在身后。
周遭百姓也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讓太子殿下給他兒子償命,程將軍這是要造反?
此時此刻,無論是官員還是百姓,心中都有著相同的念頭。
所有人的視線都匯聚在程松平身上。
而被無數雙眼睛盯著的程松平,才不緊不慢地開口,“范大人此話何意?本將軍的兒子慘死,而太子殿下是我兒臨死前唯一接觸過的人。我請太子殿下為我兒討個說法,找出真兇,為我兒償命,讓我兒九泉之下得以安息,何錯之有?”
“范大人信口雌黃說本將軍要造反,證據呢?你若拿不出證據,本將軍便要進宮求皇上為本將軍做主。”
大理寺卿范大人沒料到程松平竟巧舌如簧至此。
一時間竟想不出應對的話語。
被他的話堵得半晌說不出話來。
“下官懇請太子殿下親自徹查我兒慘死一案,讓我兒九泉之下得以安息。”程松平突然單膝跪在蕭九淵跟前,求他徹查他兒子慘死一案。
蕭九淵唇角微微上揚,笑意卻不達眼底,“既然程將軍這般懇求,那孤便如程將軍所愿。”
“下官謝過太子殿下。”程松平道。
蕭九淵深深地看了程松平一眼道,“無妨,你不后悔今日的決定便可。”
“范大人,孤要借大理寺的停尸房一用。”
范大人當即應允。
就在大理寺的衙役要將尸體抬進大理寺時,程松平突然出聲阻攔:
“且慢!聽聞太子殿下曾在邊關僅用三日,便抓獲雨夜連環殺人魔。如今我兒慘死,不知太子殿下三日內,可能抓到真兇破獲此案?”
“三日內破案?程將軍未免有些太強人所難。”范大人第一個站出來反對。
蕭九淵卻道,“好,就三日。”
“三天,足夠了。”酒酒稚嫩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父女二人對視一眼,默契十足。
程松平好似生怕他們誤會般,連忙道,“好,那下官就等三日后,太子殿下的好消息。”
說罷,他跟蕭九淵說了聲告辭,便翻身上馬,帶著他的兵離開。
程松平一走,范大人當即上前擔憂地對蕭九淵說,“太子殿下,您可是有什么線索?”
“無。”蕭九淵薄唇輕啟。
聞,范大人臉色微微一變。
他張了張嘴,好幾次欲又止。
最后一咬牙說,“太子殿下若是信得過下官,這個案子就交由下官來查,下官就算是把皇城翻過來,也要把殺人兇手找出來。”
蕭九淵看了范大人一眼,拒絕了他,“不必,就算你把皇城翻過來,也找不到殺人兇手。”
殺人兇手早就被炸成肉醬,尸骨無存,他上哪兒找去?
范大人還想在說什么,就聽蕭九淵說,“范大人若當真想幫忙,就幫孤把那具尸體看好,未經孤的允許,任何人不得接近那具尸體。”
“下官遵命。”范大人鄭重地說道。
回東宮的路上,酒酒問蕭九淵,“小淵子,你知道是誰要害你嗎?”
蕭九淵認真想了想,說,“想我死的人太多了,一時半會兒還真選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