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十七公主收回視線,逃命似的離開。
酒酒:?
晉元帝又安慰了周雪吟一番。
給她賜下不少賞賜。
也解了周雪吟的禁足。
仿佛先前那件事從未發生過般。
一旁目睹這一切的酒酒,同情地看向蕭九淵。
“小淵子,要不反了……”酒酒趁機挑唆蕭九淵造反。
只不過,話還沒說完就被蕭九淵把她嘴給捂上了。
晉元帝扭頭看向他們,“永安方才說什么?”
蕭九淵面不改色的欺君,“她餓了。”
“兒臣先帶她回東宮。”
說完,蕭九淵轉動輪椅帶著酒酒頭也不回地離開。
酒酒趴在蕭九淵脖子上,跟周雪吟的視線對上。
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
酒酒想了很久,才想到周雪吟看小淵子的眼神像什么?
像山里的野狐貍,盯著老虎嘴里的肉時,那種算計和貪婪。
深夜,夜幕籠罩大地。
一道坐在輪椅上的身影,出現在荒廢多年的冷宮中。
“你終于肯見我了。”
月光下,一道身穿白色衣裙,婀娜曼妙的身影幽怨的開口。
蕭九淵沉默半晌后,才道,“你找孤來此處,所為何事?”
“沒事就不能見你嗎?九淵哥哥。”
周雪吟裊裊婷婷的走到蕭九淵跟前蹲下,那雙顧盼生輝的眼眸深情地凝望著他。
仿佛他們并非太子和妃嬪,而是一對相知相戀的情侶般。
蕭九淵收回視線,聲音冰冷,“雪妃,請自重。”
“九淵哥哥,你忘記你對我的承諾了嗎?你忘記你答應我哥哥要照顧我一生一世嗎?你忘記我們曾經在一起的美好時光了嗎?”
周雪吟抓著蕭九淵的手,逼他跟自己對視。
蕭九淵想抽回手,想告訴她于禮不合。
可就在他要抽回手的時候,他覺得手心處傳來一陣刺痛。
緊接著,像是有什么東西往他身體里鉆。
他的身體開始不受掌控。
熟悉的失控感傳來,蕭九淵瞳孔驟然放大。
就在他以為自己要失控時,胸口突然傳來灼燒感,讓他豁然清醒。
“打擾一下,你們還要這么對視多久?親一個會要你們的命嗎?”酒酒耐心都用光了,這兩人還是一點實質上的接觸都沒有。
這讓酒酒這個看遍各種大膽短劇的尊貴vip用戶,覺得自己的權益沒被尊重。
她忍不住出聲提醒。
若說剛才胸口那股灼燒感,讓蕭九淵理智回籠百分之八十。
那酒酒的出現,就是百分百。
“蕭酒酒,你為何會出現在這里?”蕭九淵咬牙切齒地問。
酒酒理直氣壯地說,“我跟蹤你來的啊!你這把年紀談戀愛,跟老房子失火有什么區別?我不來守著,你弄出人命怎么辦?我養你一個就夠麻煩了,可不想再養個小的。”
“你從哪學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的禮義廉恥呢?”蕭九淵黑著臉怒喝。
酒酒不在意地擺擺手說,“禮義廉恥是什么?能吃嗎?我可是反派,燒殺搶奪,奸淫擄掠,才是我該做的。”
她那理直氣壯的語氣,仿佛一道雷劈在蕭九淵腦袋上。
此時此刻,蕭九淵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
――歪了,徹底歪了!
什么兒女情長,什么風花雪月,都沒把這棵歪脖子樹掰正來得重要。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