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閉嘴!”酒酒警告似的瞪了蕭九淵一眼。
扭頭虛弱地對晉元帝說,“皇祖父,你別聽小淵子胡說,他這是看你只在乎四皇子,吃醋了。”
“昨夜,我高燒不退,小淵子一整晚都陪在我身邊。你若是不信,可以宣東宮的下人來詢問,他們都可以給小淵子作證……咳咳咳。”
酒酒一口氣說那么多話,說完就是一連串的咳嗽。
晉元帝趕緊讓人給酒酒送去一杯茶水。
酒酒接過茶杯喝了一小口,又不動聲色地吐到手帕上。
晉元帝聽了酒酒的話,難看的臉色稍稍好轉。
“既然你昨晚整夜都在照顧永安,為何不直接說?非要陰陽怪氣惹朕生氣。”
蕭九淵剛要張嘴,酒酒抬手捂住他的嘴。
對晉元帝說,“小淵子是在吃醋,我和小淵子都大病初愈,可皇祖父只關心我,都沒問他半句。”
竟是如此?
晉元帝看向蕭九淵的眼神帶著幾分愧疚。
他對太子似乎當著有些太過苛刻了。
也難怪太子跟他越來越疏遠。
“是朕的不是,忽略了太子也是大病初愈。”為了彌補自己的疏忽,晉元帝大手一揮,賞賜一堆東西給蕭九淵。
看得酒酒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四皇子發現自己似乎被遺忘了,趕緊說,“咳咳,父皇,兒臣求父皇做主!”
“四皇叔都是大人了,怎么被人欺負了還跟小孩似的找大人告狀啊?”酒酒趴在蕭九淵懷里,虛弱地問。
不就是賣慘嗎?她也會。
四皇子剛要跟晉元帝哭訴自己有多委屈,酒酒就開始“咳咳咳……”
四皇子好不容易醞釀的氣氛被打斷。
等他重新找到感覺,再次聲淚俱下地控訴蕭九淵害他時。
酒酒開始跟劇烈的咳嗽,像是要把肺都咳出來般。
手帕離開嘴時,上面還有一點血紅。
“永安怎會咳血?快宣太醫,快!”
晉元帝看到酒酒咳血,當時變了臉色,讓人宣太醫來給酒酒診治。
酒酒事先吃了獅老給的丹藥,脈象混亂,是命不久矣的脈象。
太醫如實稟告晉元帝。
晉元帝很是震驚。
就聽酒酒又說,“咳咳……太醫,你給我四皇叔也看看,他看起來比我病得更重。”
晉元帝痛心太醫說酒酒活不久。
又感動這孩子的貼心,小小年紀自己都病成這樣了,還不忘關心老四。
這份善良和溫柔,跟先皇后簡直一模一樣。
想到先皇后,晉元帝更舍不得酒酒。
彼時,太醫給四皇子診脈完畢。
“啟稟皇上,從四皇子的脈象來看,并無生病或其他不適的癥狀。”太醫如實回答。
晉元帝先是一愣。
銳利的眼神像刀子般,落到四皇子身上。
就聽酒酒好奇地問,“這是說四皇叔沒有生病的意思嗎?”
“四皇叔沒生病,為什么要假裝生病?你不知道這樣會讓皇祖父擔心難過嗎?”
酒酒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對四皇子說。
四皇子想解釋,可酒酒根本沒給他機會。
“皇祖父,四皇叔為什么要撒謊說是小淵子害他?他是不是不喜歡小淵子?那小淵子之前受傷中毒,差點死掉,不會也是四皇叔做的吧?”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