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殿下知道的話,怕是不會同意。”
青梧太清楚太子殿下有多在乎周雪吟了。
酒酒翻了個白眼,“你是不是傻?瞞著他不就好了。”
“小淵子生病,東宮我最大,懂?”
見青梧還猶豫,酒酒放大招,“你偷看周雪吟沒穿衣服……”
“小郡主慎,屬下當真什么都沒看到。”青梧忙打斷她,咬牙切齒地說。
酒酒挑眉,笑得像個小惡魔,“我是沒所謂,就是不知道小淵子信不信?”
說完,她還學著壞人“桀桀桀”的壞笑。
短暫沉默后,青梧妥協了。
馬車進了皇宮,酒酒卻突然說,“不回東宮,去養心殿找皇祖父。”
“小郡主要去見皇上作甚?”青梧怕她又要搞什么幺蛾子,殿下還沒好,真闖禍可沒人去撈她。
酒酒理直氣壯地說,“小淵子被人欺負了,我當然要去找他爹告狀。他要是不幫小淵子報仇,我就把小淵子的撫養權要過來,以后他就歸我養了。”
到時候她和小淵子相互喊對方爹。
想想都開心。
她再也不用矮小淵子一頭了。
養心殿內,晉元帝正在大發雷霆。
周雪吟小臉煞白狼狽不堪地跪在地上,像極了風雨中搖曳的小白花。
“臣妾對皇上一片真心,日月可鑒。定是有人嫉妒皇上對臣妾的寵愛,故意設局陷害臣妾,求皇上給臣妾做主啊!”
“閉嘴!”晉元帝怒喝。
他眼神冰冷地看向周雪吟,眸光森寒,“你口口聲聲說有人害你,那你倒是說說,是誰要害你?”
周雪吟眼眸噙淚,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滑落。
“清者自清,臣妾愿以死證明清白。”
話落,周雪吟拔下頭上的發釵,往脖頸間刺去。
“住手!”晉元帝一聲高喝,太監總管沖上前搶走了周雪吟手中的發釵。
周雪吟媚骨天成地跪坐在地上,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般滴滴掉落。
“皇上既不信任臣妾,為何又不讓臣妾去死?”
晉元帝眼中的怒火少了幾分。
連語氣都比先前緩和了些,“朕何時說過不信你?”
“你說定安侯府老夫人生病,你身為孫女憂心得夜不能寐,朕便允你出宮探望老夫人。結果你卻給幾位夫人下藥,還對她們……你做出這種事,朕多問幾句,你便要自盡。”
周雪吟淚眼婆娑地搖頭,“不是的,臣妾是受人所托將幾位夫人約到望月湖。倘若是臣妾給幾位夫人下藥,臣妾自己又怎會中招?”
“臣妾喜歡男子還是女子,皇上最是清楚,不是嗎?”
她說這句話時,眼神中帶著幾分幽怨。
莫說男子,便是女子都心軟了。
晉元帝語氣較之先前又軟了幾分,“你是受何人所托?”
周雪吟咬著嘴唇,似在猶豫該不該說?
“愛妃難道還有什么事瞞著朕?”晉元帝聲音一冷。
周雪吟似下了什么決定般,從懷中掏出一封信說,“皇上一看便知。”
看過信的晉元帝勃然大怒。
“啪!”
晉元帝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臉黑如墨,“來人,去東宮把那個逆子給帶來。今日之事他若是不給朕一個交代,他的太子也別當了。”
這是要廢太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