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遠侯府?”那不是周雪吟的娘家嗎?
酒酒問剛才說出“定遠侯府”的小乞丐,“你確定,她是去過定遠侯府回來后,才生病的?”
那小乞丐連連點頭,“我確定。幾天前,我跟虎妞經過定遠侯府后門,被定遠侯府的管事叫住。他說府里有些奴仆換下來的舊衣裳要扔掉,問我們要不要?我和虎妞很高興,就跟那管事的說要。”
“進了定遠侯府之后,那個管事的就讓人扎破我和虎妞的手指,取走了我們的血。當天晚上,虎妞就開始生了怪病。”
小乞丐越說越激動,“肯定是那個管事的害了虎妞,我這就去找他算賬去。”
說話的小乞丐雙眸通紅地往外沖,被六哥攔住。
六哥攔下小乞丐看向酒酒,“不知道怎么消滅那些蟲子,你肯定也知道怎么救虎妞,對不對?”
“我當然知道。”酒酒點頭說。
六哥和其他小乞丐都大喜,紛紛看向酒酒。
酒酒卻兩手一攤說,“可我為什么要救她?你的命只夠換我那一顆丹藥,除非……”
“除非什么?”六哥忙問。
酒酒沒直接回答他,而是岔開話題說,“其實要救你們的朋友,還有一個更簡單的辦法。”
六哥便問,“什么辦法?”
酒酒理所當然地說,“當然是找上門去要解藥了。這叫,冤有頭債有主。”
“他們不會承認的。對那些貴人而,我們的命比螻蟻還低賤,不會有人在意我們的生死。”有個小乞丐哽咽著說。
其他小乞丐也紛紛低下頭顱,顯然很認可同伴的話。
可酒酒渾身反骨,別人越不讓做的事,她越要做。
“那是你們沒遇到我。走,本大王帶你們去定遠侯府討個說法。”
酒酒讓人抬上虎妞,帶上這群乞丐直奔定遠侯府而去。
此刻,定遠侯府。
定遠侯正在問管家,“東西準備好了嗎?”
管家回答,“回侯爺的話,老奴都準備好了。十八個陰年陰月出生的童男童女的血,凝練而成的雪肌丸,定能幫雪妃娘娘博得皇上的歡心。”
定遠侯頷首,“做得很好,只要雪吟能生下皇子,我定遠侯府的地位便無人能夠撼動。”
“尾巴都掃干凈了吧?”定遠侯又問。
管家忙道,“侯爺放心,我給他們都下了五毒蠱。第五日,他們便會腸穿肚爛在無盡痛苦中死去。別人只會覺得他們是得了急病,暴斃而亡。”
定遠侯滿意點頭,“你辦事,我向來最是放心。”
“對了,你快幫我想想,這次要怎么懲罰我們的太子殿下呢?讓他在朝堂上,當著皇上和滿朝文武的面,捅他自己三刀,如何?”
“我還聽說,我們這位太子殿下有間藏寶庫,里面藏著各種世間罕見的珍寶。讓他把那間藏寶庫送給我當賠禮,如何?”
管家笑著附和,“太子殿下對咱們雪妃娘娘可謂是情根深種,侯爺肯收他送的東西,他還得感激侯爺。”
說話間,看門的下人來報,說外面來了一群小乞丐在定遠侯府大門外鬧事。
管家皺眉呵斥道,“乞丐鬧事攆走便是,這點小事還要來通報,養你們有何用?”
下人忙道,“王管家,這次不一樣。那些乞丐中有個小女娃,她身下騎著一只白虎,像是……東宮那位所養。”
“可笑,太子殿下是何許人也?他養的白虎怎么變成個小乞丐的坐騎?定然是有人招搖撞騙,你直接讓人將他們打出去,敢反抗者,直接亂棍打死。”定遠侯不耐煩地揮揮手道。
“是,奴才這就去將人打走。”下人連忙離開。
與此同時,定遠侯府大門外。
酒酒騎在白虎背上,帶著一群小乞丐沖定遠侯府叫喊:
“定遠侯府,罔顧律法,殺害無辜罪該萬死!”
“罪該萬死,罪該萬死――”
一聲聲,一句句的叫喊聲,清晰地傳入定遠侯府內。
可定遠侯府的大門卻始終緊閉,不曾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