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達利亞也立刻站起來:“趙先生,需要幫忙嗎?”他雖然想跟鐘離多待,但同事間的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
“不必。”趙江簡意賅,隨即轉身,步履沉穩地離開了包間。他一走,包間內似乎瞬間少了一份無形的壓力,連空氣都仿佛輕盈了些。
溫迪看著關上的門,撇了撇嘴,但很快又振作起來,重新拿起酒杯,對眾人笑道:“好啦好啦,不管那個工作狂了!我們繼續!老爺子,達達利亞,空,魈上仙,還有小派蒙,為了我們在稻妻的意外重逢,干杯!”
“干杯!”派蒙第一個舉起她的果汁杯響應。
空也笑著舉杯,魈沉默地端起了茶杯。達達利亞自然是積極響應,目光卻不由自主地又飄向了身旁的鐘離。
鐘離在趙江離開后,姿態似乎更加放松了些。他執起酒杯,與眾人虛碰一下,巖金色的眼眸掃過在場諸人,最后落在窗外那輪漸漸升起的、在稻妻顯得格外清冷的明月上,眼底深處,是一片沉淀了無數歲月的平靜與洞明。
他知道,趙江的離去意味著稻妻的暗局已然開始轉動。而他們這些因緣際會聚集于此的“外人”,無論初衷是公務、游歷還是陪伴,都不可避免地,將被卷入這片雷光交織的土地即將掀起的波瀾之中。
但此刻,月色正好,酒香微醺,友人相伴。至少在這個夜晚,煩惱與紛爭,可以暫且拋諸腦后。
溫迪的歌聲再次響起,這一次,是一首悠遠空靈的蒙德古謠,帶著風與自由的氣息,輕輕回蕩在充滿稻妻風情的房間里,仿佛暫時連接了兩個遙遠的國度。
魈靜靜聽著,看著身旁空專注傾聽的側臉,冰封的心湖,似乎也在這歌聲與月色中,泛起了細微的、連他自己都未曾命名的漣漪。
而達達利亞,則趁著鐘離凝望月色的瞬間,悄悄將自己的座位,又往那邊挪近了一寸。
夜,還很長。稻妻的故事,才剛剛揭開序幕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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