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江輕松地接住(或者說根本沒需要接)那個毫無威脅的枕頭,走到床邊,將水杯遞到他唇邊,語氣平淡無波:“是你主動要求比拼,也是你……”他頓了頓,目光意有所指地掃過溫迪頸間的痕跡,“主動‘投誠’。”
溫迪:“!!!”他被這話噎得差點背過氣,偏偏腦子里閃過幾個自己昨晚主動摟著趙江脖子索吻的碎片記憶,讓他瞬間底氣全無,臉頰爆紅。
“我……我那是喝醉了!不作數!”他強詞奪理,就著趙江的手小口喝水,滋潤著干痛的喉嚨,但眼神依舊哀怨。
趙江沒跟他爭辯,喂他喝完水后,便熟練地拿出了藥膏。
溫迪一看,臉更紅了,下意識地想蜷縮起來拒絕:“不……不用了!我……我休息一下就好!”
趙江沒說話,只是用那雙深邃平靜的黑眸看著他。
溫迪:“……哦。”
他認命地、慢吞吞地、帶著滿心羞恥地翻過身,把臉深深埋進枕頭里,感覺自己幾千年的老臉都在這一刻徹底丟盡了,連耳根都紅得滴血。
微涼的藥膏伴隨著輕柔卻精準的揉按,緩解著腰部和身后的不適。趙江的動作依舊小心,但溫迪卻能感覺到,比起前幾次,這次的力道似乎……更沉穩,帶著一種心滿意足后的耐心。
(這家伙……絕對是故意的!)
溫迪把臉埋在枕頭里,咬牙切齒地想。故意縱容他喝酒,故意展示那深不見底的酒量,故意等他自投羅網……然后,名正順地、變本加厲地“收拾”他!
(下次……下次絕對不能再跟他拼酒了!)
(不,是沒有下次了!)
溫迪在心里發誓。這代價,太慘痛了!他這條老腰,真的經不起這種“神級”折騰了!
感受著身后那不容拒絕卻又帶著奇異安撫力量的照顧,溫迪在羞憤之余,那點悔恨竟然慢慢變成了某種復雜的、帶著點認命的無奈。
(算了……看在他……伺候得還不錯的份上……)
(暫時……休戰吧。)
至于這個“暫時”是多久,恐怕連風神自己心里都沒底。畢竟,某位“暴君”的“報復”與“疼愛”,總是來得如此猝不及防,且……令人難以招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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