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幾位老學究被鐘離的“大實話”噎得說不出話,氣氛一度有些凝滯時,一個充滿活力的聲音打破了沉默:
“鐘離!趙先生!溫迪!還有派蒙!你們怎么都在這里呀?”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旅行者空和他那漂浮著的白色小向導派蒙正站在不遠處,一臉驚喜地看著他們。空手里還小心翼翼地捧著那個看似樸素的塵歌壺,派蒙則好奇地東張西望,顯然是被珠鈿舫的華麗和這邊聚集的人群吸引了。
“是榮譽騎士!”幾位老學者顯然也認得空,臉色稍霽,算是暫時從被鐘離“打擊”的情緒中擺脫出來。
溫迪立刻熱情地揮手:“喲!是空和派蒙啊!快來快來!我們正在聽老爺子講古……呃,是進行嚴肅的學術討論!”他及時改口,但臉上的笑意卻藏不住。
空和派蒙走了過來。派蒙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精致的點心,眼睛瞬間變成了星星眼:“哇!好多好吃的!”
鐘離微微頷首:“旅途勞頓,不妨坐下歇息片刻。”
空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拉著派蒙在溫迪旁邊加的位置坐下,小心地將塵歌壺放在自己手邊。
那位一直安靜記錄著的年輕女學者,看到空的到來,尤其是注意到他隨身攜帶的那個風格古樸的茶壺(她自然不認識塵歌壺)時,眼中閃過一絲若有所思的光芒。她似乎下定了決心,站起身,對著鐘離、趙江等人方向,恭敬地行了一禮,聲音清晰而帶著一絲緊張:
“鐘離先生,趙先生,還有這位吟游詩人先生,以及榮譽騎士,冒昧打擾。晚輩琉璃,是璃月史學研究會的見習學者。”她自我介紹道,然后目光灼灼地看向鐘離,“方才聆聽鐘離先生高見,茅塞頓開,許多困擾晚輩許久的謎團似乎找到了新的思路。不知……能否請幾位借一步說話?晚輩有一些……可能涉及璃月古老契約與隱秘的發現,想向幾位求證與探討。”
她的邀請很明顯是針對這幾位氣質不凡、似乎知曉諸多秘辛的人。空和派蒙一臉茫然,溫迪則露出了感興趣的表情,看向鐘離和趙江。
鐘離巖金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考量,他并未立刻回答,而是將目光投向了趙江,帶著詢問的意味。
趙江端著茶杯,神色淡漠。他今日帶溫迪出來,是為了安撫,并非為了卷入任何額外的、可能耗費時間的學術探討或隱秘事件。他對于這位女學者口中的“發現”興趣缺缺。
就在鐘離似乎準備開口回應時,趙江卻率先放下了茶杯,聲音平穩無波,直接替在場幾人做了決定:
“不巧,我們另有安排。”他拒絕得干脆利落,沒有留下任何轉圜的余地。
名叫琉璃的女學者臉上頓時露出顯而易見的失望,但她似乎也看出趙江氣質不凡,不敢強求,只能再次行禮:“是……是晚輩唐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