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降落,艙門打開。
“哥哥!”托克迫不及待地解開安全帶,像只小鳥一樣撲向了迎上來的達達利亞。
“托克!”達達利亞接住弟弟,舉高高轉了個圈,臉上洋溢著發自內心的笑容,“抱歉,哥哥回來晚了!”
他抱著托克,走到趙江和溫迪面前,再次鄭重道謝:“真是太感謝你們了!尤其是趙先生,還動用了飛行器……”他看了看趙江,又看了看臉上紅暈未完全消退、眼神還有些飄忽的溫迪,敏銳地感覺到兩人之間的氣氛似乎有些微妙,但他識趣地沒有多問。
就在達達利亞準備帶著托克離開時,一名愚人眾先遣隊士兵急匆匆跑了過來,立正行禮:“公子大人!新兵隊伍已在靈矩關東南側列陣完畢,等待您的訓導!時間緊迫,還請您即刻前往!”
達達利亞臉上的笑容一僵,抱著托克的手臂也緊了緊。他看了看懷里依賴地摟著他脖子的弟弟,又看了看面無表情的趙江和似乎還在神游天外的溫迪,臉上露出了比中午更加尷尬和無奈的神色。
“這個……”達達利亞撓了撓頭,聲音帶著十二分的歉意和硬著頭皮的懇求,“趙先生……你看……這新兵訓導是早就定好的日程,關系到至冬在璃月的……形象和紀律。我實在沒法推脫……能不能……再拜托你們最后一次?幫我照看托克到傍晚?訓導一結束我馬上來接他!我保證!這次絕對說話算話!”
趙江看著達達利亞,眼神冷得像西伯利亞的寒冰。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溫迪也從羞赧中回過神來,看著這似曾相識的一幕,忍不住扶額。他小聲對趙江說:“我看他不是至冬的執行官,是專門給你送兒子來的吧……”
趙江沒有理會溫迪的吐槽,他盯著達達利亞,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達達利亞,你的‘意外’未免太多了些。”
達達利亞自知理虧,只能干笑:“意外,純屬意外!人情!記大人情!”
趙江又低頭看了看眼巴巴望著自己的托克,小家伙似乎明白了哥哥又要離開,小嘴又開始往下撇。
沉默再次降臨,只有風吹過曠野的聲音和遠處隱約傳來的新兵操練聲。
幾秒后,趙江幾不可查地吸了一口氣,像是認命般,對著達達利亞冷冷地吐出兩個字:
“速度。”
達達利亞如蒙大赦,立刻將托克往趙江懷里一塞:“多謝!最快速度!”然后轉身就跟著那名士兵跑了,跑得比中午還要快,仿佛生怕趙江反悔。
托克被塞到趙江懷里,小手自然地環住了趙江的脖子,小臉埋在他肩頭,雖然沒有哭,但情緒明顯低落下去。
趙江抱著懷里軟軟的小身體,看著達達利亞絕塵而去的背影,臉色黑得幾乎能滴出水。
溫迪湊過來,看著趙江抱著托克、一副“被迫上崗奶爸”的冷峻模樣,又看了看跑沒影的達達利亞,終于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越笑越大聲,最后幾乎直不起腰。
“哈哈哈……趙江……你這‘爺爺’怕是當定了……還是帶‘曾孫’的那種……哈哈哈……”
趙江抱著托克,面無表情地轉身,朝著直升飛機走去,只留給笑得東倒西歪的溫迪一個冷硬的背影。
“回城。”
看來,這個下午,趙大顧問的“育兒”體驗,還得被迫延長了。而溫迪,似乎找到了新的樂趣——圍觀冷面顧問如何帶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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