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江停下腳步,回頭看他。
溫迪幾個箭步沖到他面前,氣鼓鼓地控訴:“私人飛機!你居然為了帶托克找哥哥,叫了私人飛機?!我跟你認識這么久,一起‘風餐露宿’、跋山涉水多少次了?你讓我坐這玩意兒的次數屈指可數!還得是我磨破嘴皮子或者情況緊急的時候!”
他越說越覺得“委屈”,指著正好奇打量飛機內部的托克:“憑什么啊?這小子就因為你跟他哥哥‘有點公務往來’,第一次見面,想哥哥了,你就直接直升機接送?!趙大顧問,你這偏心偏到至冬國了吧!”
趙江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炸毛,等他一口氣說完,才淡淡開口:“效率最高。”
“效率?!”溫迪簡直要捶胸頓足,“以前我們追查深淵教徒的時候你怎么不講究效率?我喝醉了你想把我弄回家的時候怎么不講究效率?現在帶別人家孩子找哥哥就想起效率了?!”
托克被溫迪激動的樣子嚇了一跳,小聲說:“溫迪哥哥……你別生氣……”
趙江看著溫迪,眼神里似乎閃過一絲極淡的無奈,他朝艙門偏了偏頭:“還不上來?或者你想留在這里繼續發表演說?”
溫迪一噎,看了看舒適的機艙,又看了看趙江那張冷臉,最終還是“哼”了一聲,帶著滿腹的“不公平”和“區別對待”的怨念,動作卻絲毫不慢地鉆進了飛機,找了個最舒服的位置坐下,嘴里還在念念有詞:“……重幼輕友……見色忘義……不對,見弟忘友……”
趙江抱著托克隨后進入,艙門關閉,直升飛機緩緩升空,向著達達利亞任務所在的城外方向飛去。
機艙內,托克很快被窗外的云海和縮小的璃月港景色吸引,扒在窗戶上興奮地哇哇叫,暫時忘記了找哥哥的事。
溫迪則抱著手臂,故意扭著頭不看趙江,渾身散發著“我很不滿”的氣息。
趙江坐在他對面,看著窗外飛速掠過的景色,偶爾瞥一眼氣成風史萊姆的吟游詩人,唇角幾不可查地彎了一下。
或許,偶爾用點“特權”,看看某人跳腳的樣子,也不錯。至于公平與否?在他這里,對溫迪,本就沒有絕對的公平可——總是要更縱容一些,也更喜歡看他因此而生動的模樣。當然,這話是絕不會說出口的。
直升飛機劃過天際,載著別扭的顧問、吃醋的詩人以及一個暫時忘卻煩惱的孩子,朝著某個正在城外執行“賭約任務”的武癡執行官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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