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迪驚愕地睜大了眼睛,還沒來得及反抗,一股清甜醇厚的酒液便混合著趙江灼熱的氣息,渡入了他的口中。那動作帶著不容置疑的強勢,巧妙地撬開他的牙關,迫使他將酒咽下。
酒的甘洌與趙江唇舌的溫熱侵略性地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種極其矛盾的感官刺激。溫迪被動地吞咽著,喉嚨確實得到了滋潤,但心臟卻跳得如同擂鼓,臉頰瞬間爆紅,連耳根都燙得驚人。
一口酒渡完,趙江并未立刻退開,而是意猶未盡般地在他被酒液潤澤過的唇上又廝磨了片刻,才緩緩抬起頭。他的指尖輕輕擦過溫迪濕潤的唇角,抹去一絲溢出的酒漬,眼神幽深,帶著某種得逞的滿足和危險的警告。
“現在,‘潤’夠了嗎?”他的聲音低啞,帶著桂花釀的余香和一絲若有若無的挑釁。
溫迪被他這出其不意、又極度羞恥的“喂酒”方式弄得渾身發軟,大腦一片空白,方才那點“抗爭”的氣勢早就被沖到了九霄云外。他張了張嘴,想罵他“無恥”、“下流”,可發出的聲音卻更加沙啞軟糯,還帶著一絲被吻后的喘息:
“你……你……你這根本就是……就是……”他“就是”了半天,也沒找到合適的詞來形容趙江這種惡劣的行徑。
趙江看著他又羞又惱、連脖子都紅透的模樣,心情愈發愉悅。他直起身,仿佛剛才那個強勢渡酒的人不是他,語氣恢復了平時的淡然:“既然潤夠了,就乖乖休息。再提喝酒……”他目光掃過溫迪紅腫的唇,意有所指,“我不介意用同樣的方式,讓你‘喝’個夠。”
溫迪:“!!!”
他氣鼓鼓地拽過薄毯,把自己整個腦袋蒙住,在黑暗中咬牙切齒。
(暴君!絕對是暴君!)
(可是……剛才那酒……好像……是挺甜的……)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溫迪立刻在心里狠狠唾棄了自己一番。但被毯子包裹的臉上,溫度卻久久沒有降下來。
趙江看著毯子下那一團明顯在生悶氣的“鼓包”,搖了搖頭,唇角勾起一個微不可查的弧度。他重新坐回桌邊,拿起文書,卻覺得上面的字跡似乎都比剛才順眼了許多。
對付某個不聽話的酒蒙子,尋常手段顯然無效。而這種“針對性”極強的“體貼”管教,似乎……效果顯著。
至于某個在毯子底下暗自腹誹又忍不住回味的風神,今晚的夢里,大概除了美酒,還會多出一個霸道又惡劣的“暴君”身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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