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趙江心中暗道。公子知道鐘離的身份!那他對鐘離的追求,其背后是否也摻雜了任務的因素?還是說……
還沒等趙江理清思緒,達達利亞又恢復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聳聳肩:“知道歸知道,但這和我喜歡他有什么關系?我喜歡的是他這個人,是他鐘離,跟他是不是巖王帝君沒關系。”這話說得理直氣壯,仿佛天經地義。
趙江看著他這副“戀愛腦”上頭的模樣,結合之前聽聞的、公子在璃月揮霍無度(尤其是經常為鐘離的各種消費買單)的傳聞,忍不住刺了他一句,語氣帶著幾分冰冷的調侃:
“難怪。我調閱賬目時還在疑惑,撥給你執行任務的資金,消耗速度為何如此異常。原來大半都花在了討好……或者說,‘供奉’巖王帝君身上了?”
他輕輕搖頭,語氣里帶著一種“怒其不爭”的意味:“閣下這般……傾力投入,可曾想過回報?怕是被人賣了,還樂呵呵地幫著數錢呢。”
這話可謂相當不客氣,幾乎是指著鼻子說公子傻。
達達利亞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隨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炸毛了。他猛地站起身,瞪著趙江,語氣也變得尖銳起來:
“喂!趙江顧問,你說這話可就沒意思了!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你自己還不是一樣?!”
他指著趙江,像是找到了有力的反擊點:“那個綠色的吟游詩人,溫迪!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就是蒙德的風神巴巴托斯!你呢?你堂堂至冬的執行官顧問,不也跟在他身邊,像個……像個貼身護衛兼錢包似的?女皇陛下把你‘調’給他了吧?你這不也是把自己‘賣’了?!”
趙江面不改色,甚至嘴角還勾起了一絲嘲諷的弧度:“至少,我‘賣’得明白,也得到了我想要的‘代價’。”他指的是溫迪的神之心,以及那份相互抵押自由的契約,雖然這“代價”的真相遠比公子想象的復雜。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氣得臉都有些發紅的達達利亞,慢悠悠地補了最狠的一刀:
“而且,我看閣下不僅是掏空了錢包,怕是連身子都快貼進去了吧?可惜啊,投入如此‘巨大’,至今卻連神之心的影子都沒摸到。我撥給你的經費,可不是讓你用來……如此‘糟蹋’的。”
“你……!”達達利亞被噎得說不出話來,臉一陣紅一陣白。趙江這話太毒了,直接戳到了他的痛處。他確實對鐘離抱有非分之想,也確實在鐘離身上投入了大量金錢和精力,但神之心……確實還沒到手。而且“身子都快貼進去”這種說法,簡直……!
“哼!我的事不用你管!”達達利亞氣呼呼地坐下,扭過頭,“神之心我自有辦法!至于我和鐘離先生……那是我的私事!”
趙江見好就收,也不再繼續刺激他。他重新恢復了公事公辦的表情:“但愿如此。女皇陛下還在等待結果。我們的經費,每一枚摩拉都需用在刀刃上,還望閣下……心中有數。”
這場私下接觸,最終在不甚愉快的互相嘲諷中結束。兩位執行官,一個覺得自己遇到了理智冷酷的討厭鬼,一個覺得對方是個被美色(雖然是男色)沖昏頭腦的敗家子。唯一達成共識的是,他們都確認了對方知曉鐘離溫迪的真實身份,并且彼此的感情狀況……都相當復雜且“昂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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