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看著溫迪孩子氣的模樣,微微一笑,對趙江低聲道:“風神閣下心性純真,赤子情懷,難得。”
趙江的目光始終落在溫迪身上,聞,淡淡“嗯”了一聲,算是回應。他并不習慣與外人討論他與溫迪的感情,但鐘離的語氣中并無冒犯,只有一種長者般的溫和洞察。
然而,就在這時,一位身著璃月傳統旗袍、氣質溫婉的女子走上前來,似乎是認出了鐘離。“鐘離先生?好巧在此遇見您。”女子聲音柔美,目光在掠過趙江時,也不由得被他那冷峻出眾的容貌和獨特氣質所吸引,臉上泛起一絲淡淡的紅暈,“這位先生是……?似乎未曾見過。”
鐘離從容地為雙方介紹:“這位是趙江先生,來自至冬的友人。這位是翰云齋的掌柜,星瀾小姐。”
星瀾小姐落落大方地向趙江行禮:“趙江先生,幸會。”她的目光中帶著對陌生英俊男子的純粹欣賞。
趙江出于禮節,微微頷首回應:“幸會。”
這本是一次再正常不過的寒暄。然而,一直用余光關注著這邊的溫迪,立刻豎起了耳朵。他放下手中的機關鶴,像只察覺到領地受到威脅的小動物,幾步就竄了回來,非常自然地擠到趙江和星瀾小姐之間,一把抱住了趙江的胳膊,臉上堆起一個燦爛得有些過分的笑容:
“鐘離先生,你們在聊什么呀?咦?這位漂亮的姐姐是?”他翡翠色的眼睛眨呀眨,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但抱著趙江胳膊的手卻收緊了些,仿佛在宣示主權。
星瀾小姐被溫迪這突如其來的插入弄得愣了一下,隨即看到兩人親密的姿態,立刻明白了什么,臉上露出一絲了然和歉意的笑容:“原來是溫迪閣下和趙江先生一起。打擾二位了,我還有些雜事,先行告辭。”她禮貌地欠身離開。
待星瀾小姐走遠,溫迪立刻松開趙江的胳膊,雙手叉腰,仰頭看著趙江,故意板起小臉,用酸溜溜的語氣說道:“哼!趙大顧問真是走到哪里都這么受歡迎呢!這才剛到璃月,就有漂亮姑娘來搭訕了!”
趙江看著溫迪這副明明在意卻要裝作兇巴巴的模樣,心中覺得好笑。他想起白天溫迪因塔利亞和因自己與鐘離論道而吃醋的樣子,再對比此刻,一種想要“報復”一下這小醋壇子的念頭油然而生。
他故意板著臉,伸手捏了捏溫迪氣鼓鼓的臉頰,語氣帶著一絲戲謔:“怎么?只準你和虔誠的助祭討論樂章,不準我與路過的掌柜寒暄幾句?”
溫迪被他這話噎了一下,翡翠色的眼睛瞬間瞪圓了,沒想到趙江會在這里“翻舊賬”。他張了張嘴,想反駁,卻發現無從駁起,頓時又羞又惱,耳根都紅透了。
“那、那不一樣!”溫迪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聲音卻不由自主地弱了下去。
“哦?哪里不一樣?”趙江好整以暇地追問,俯身湊近他,低沉的聲音帶著磁性的誘惑,“是因為塔利亞看你的眼神,比我剛才看那位星瀾小姐的眼神,要‘特別’得多嗎?”
他靠得極近,溫熱的呼吸拂過溫迪的耳廓,讓溫迪渾身一顫,臉頰爆紅,連脖子都染上了粉色。他感覺自己快要燒起來了,心臟砰砰直跳,剛才那點假裝出來的氣勢瞬間蕩然無存。
“你……你胡說!”溫迪的聲音細若蚊蚋,眼神躲閃,根本不敢看趙江近在咫尺的眼睛。
一旁的鐘離,早已識趣地將目光投向了遠處港口的風光,仿佛對身邊這對“打情罵俏”渾然未覺,只是那微微抽動的嘴角,顯示他正努力維持著嚴肅的表情。
趙江看著溫迪這副徹底敗下陣來、羞窘不堪的可愛模樣,終于忍不住低笑出聲。他不再逗他,直起身,重新牽起溫迪的手,指尖在他掌心輕輕撓了撓,語氣恢復了平時的淡然,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溫柔:
“走了,不是說還要去嘗嘗‘中原雜碎’的味道如何嗎?”
溫迪感受著掌心傳來的溫度和那細微的安撫動作,心中的羞惱瞬間被巨大的甜蜜取代。他低著頭,任由趙江牽著,乖乖地跟在他身邊,嘴角卻抑制不住地高高揚起。
“嗯……”他小聲應著,偷偷用力回握了一下趙江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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