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安文夕看著再次送來的落胎藥,不由得冷冷一笑,直接端起藥碗倒在了盆栽里。
“公主,將藥碗交給奴婢吧。”箐姑姑嘆了口氣,公主如今和世子反目是她們最不想看到的。
“世子太壞了!”香茗憤憤。
“不管怎么說,公主肚子里的孩子都是他的外甥啊!”
外甥?安文夕嘴角勾起一抹譏笑,也許晟哥哥并不這樣覺得。
“香茗,你去告訴安景晟,以后不必再往這里送藥了,我是不會喝的。”
安文夕剛剛抬腳,只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頓時朝身后倒去。
“公主――”嚇得箐姑姑立即一把接住了她,和香茗一起將她扶到了床榻上。
“公主這是怎么了?”香茗嚇壞了。
“你趕緊去請晟世子來,就說公主暈倒了,快去!”
箐姑姑一臉焦急,公主怎么好端端的會暈倒?
過了片刻,安景晟便急急地從這邊走來,他身后跟著臉色同樣焦急的華靜香。
“世子,您來了,公主她突然就暈倒了。”箐姑姑立即迎上去道。
安景晟緊蹙著眉,“怎么會暈倒了,香兒,你來看一下。”
他的眉宇之間盡是擔憂,雖然他不喜歡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他對安文夕卻是真心疼愛。
華靜香坐在榻前,探上安文夕的脈搏,秀氣的眉毛微微擰了起來。
“怎么了?”
華靜香收了手對安景晟道:“沒什么大礙,不過是急火攻心罷了。”
“你給她開兩副藥吧。”安景晟輕聲道,他知道這一年來,安文夕受了不少苦,他的心中泛起陣陣心疼。
“公主如今這樣都是世子逼的。”香茗忍不住說道,然后說完立即躲在了箐姑姑身后。
箐姑姑頓時一驚,這個丫頭怎么如此大膽,不要命了么?
“你胡說什么,還不趕緊跪下向世子請罪!”她一把拉出香茗。
安景晟冰冷的眸光掃向香茗,抿了抿薄唇,淡道:“罷了,你起來吧。”
華靜香看著安文夕柔柔開口道:“我剛才給夕兒把了脈,覺得十分奇怪,明明前天晚上就已經給她服下了胭脂淚的解藥,為何如今她的體內還有胭脂淚?”
安景晟聞,眸光頓時一沉,緊緊的鎖住安文夕的眉心。
華靜香走過去,拿出絲帕輕輕擦拭安文夕的眉心,她的眉心處果然出現了一點殷紅。
“難道她沒有服下那粒解藥?”華靜香故作驚呼道。
安景晟眉頭微擰,還沒有開口,一個暗衛從外面進來,掃了眼室內,沉聲道:“公主,駙馬大事不好了!”
安景晟的眸光瞥了眼眾人,然后淡道:“回去說!”
就在這時,一身兇煞之氣的襲勻從天而降,氣勢洶洶的提劍向安景晟刺來。
安景晟立即拉著華靜香側身避開,不悅的皺眉道:“你不是走了么,又發什么瘋?”
他對這個襲勻已經忍耐到了極限!
“別跟本公子裝蒜,是你又讓人將本公子帶回來的!”襲勻怒道。
隨著襲勻一起來的還有左護法,他見狀立即攔住襲勻,對安景晟和華靜香道:“啟稟公主和駙馬,這個人偷走了胭脂淚的解藥。”
“什么,怎么會這樣,他怎么會有胭脂淚的解藥?”
安景晟沒有在意華靜香的驚訝,而是上前一步,盯著襲勻道:“那解藥呢?”
襲勻冷哼一聲,將頭扭去一旁。
左護法看著安景晟道:“啟稟駙馬,屬下再奪回來的時候,不小心將那粒解藥毀了。”
“毀了?”華靜香又驚又怒,下意識的握緊了安景晟的胳膊,對著左護法喃喃道,“你知不知道那一粒解藥有多珍貴?”
她的雙眸微冷,帶著淡淡的怒氣,睫毛輕垂,掩去眼底的那一抹悄然而逝的喜色。
毀了也比被襲勻送去夏宮好!
“屬下該死,請公主責罰。”
“罷了,他也是無心之失。”
“既然駙馬替你求情,那你就去好好思過!”
“外面怎么了?”安文夕這才緩緩睜開了眼睛,看向一旁的箐姑姑。
箐姑姑又驚又喜,“公主醒了!”
安景晟和襲勻聞立即去了內室,“夕兒,你現在感覺怎么樣?”
安文夕只是淡淡掃了安景晟一眼,然后將視線放在襲勻身上,驚訝道:“襲勻,你怎么在這里,你不是走了么?”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