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勻蹙眉,“那也未必,如今的安景晟冷血無情,萬一……”
“你不用管這么多,只需將這解藥送回夏宮就好。”
“好吧,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襲勻走后,安文夕靠在了軟榻上,臉色稍顯疲憊。
安景晟和華靜香出了安文夕的房間便一直沒有說話,華靜香很明顯感受到了他的情緒變化,她的腳步一頓,抬眸看向安景晟道:“晟,你是不是在怪我?”
“沒有,你在胡思亂想什么呢?”
“我感覺到了,晟,你不開心。”華靜香靠在安景晟懷中,“是不是怪我逼夕兒了。”
安景晟心中一動,輕輕攬住了華靜香的纖腰,將下巴抵在了她的發頂,淺淺的嗅著她的發香,溫柔道:“傻瓜,怎么會呢,你做的很對,那個孩子不要留的。”
他的眸光卻逐漸飄遠,雖然他也知道這對夕兒而很殘忍,可是成大事必須不拘小節!
“你不怪我就好。”華靜香靠在安景晟的胸膛,小手不安分的在他胸前游走,頓時挑起了他的欲火。
安景晟眸光一變,立即將華靜香打橫抱起,飛快的回了房間。
昨夜云雨剛歇,今晨又入巫山,院子里的下人們已經對此見怪不怪。
一番云雨之后,安景晟擁著華靜香溫軟的身子,撫摸著她光潔的皮膚,突然道:“香兒,換顏丹的解藥你配的如何了?”
“差不多已經配好了,只差最后一步了,這得需要娘親來完成。”華靜香抬手覆上他的臉龐道,“反正你也已經用這幅容貌二十多年了,不差這幾天。”
“香兒說的是。”
華靜香點頭,玉手在他的臉上流連,羞澀道:“不過,香兒很喜歡你這幅容貌。”
“難道香兒不想看看我的真容。”
“自然是想的,一定比現在更好看。”
“若是沒有現在好看呢?”安景晟邪邪道。
華靜香撅了撅嘴道:“那香兒可就會嫌棄的。”
“是么?”安景晟眼中剛剛退卻的欲望又重新攀上起來。
華靜香立即求饒道:“晟,香兒錯了,你饒了香兒吧。”
“那就饒你一次。”安景晟在她的花頰之上落下一吻,二人皆淺淺笑了,只是這笑都是不達眼底。
“對了,晟,原本夕兒是對北宮春拗牘塹模竺嬡賜蝗緩退毓橛諍茫掛櫻悴瘓醯悶婀置矗俊
“這個問題我也思索過,可是夕兒畢竟是愛著北宮吹模竺婧退毓橛諍茫裁皇裁春悶婀值摹!
“可是,我還是有些想不通,也許他們之間發生了什么事情,夕兒才會改變了態度。”
安景晟眸光微斂,半晌道:“這件事,交給我去查。”
隨即他起身穿上了衣服,然后拿來華靜香的衣服遞給她。
“我想再睡一會,你先出去吧。”
“好。”安景晟在華靜香眉心印下一吻,便出了房門。
安景晟一走,華靜香臉上原本溫柔似水的神色頓時斂盡,眉間之間浮現一抹冷煞,垂眸看了眼身上留下的青紫,不在意的披上衣服。
她一開始就知道,她和安景晟之間的不過是相互利用,情愛這種東西對她而太過奢侈!
她剛剛穿好了衣服,輕聲喚道:“流蘇!”
隨著她的話音,一抹青色的身影立即出現在房間內,女子單膝跪地道:“啟稟公主,您猜的沒錯,昨日您給安文夕喂下的解藥被她藏了起來。”
果然,如她所料。
華靜香柔美的鳳眸微瞇,一抹陰狠從她眼底悄然劃過。
安文夕是個狡猾的女人,不得不防!
“本宮知道了,你繼續盯著那個襲勻,一旦發現有何異動,立即來報!”
“是。”
“好了,退下吧。”
從早晨還是,每餐之后,安景晟就會吩咐下人送來一碗落胎藥,而安文夕亦是每次都會直接倒掉。
雖然她的表面平淡,可是心里卻比誰都更加著急。
可是卻沒有半點辦法,她在等,等那個人來救她!
襲勻自從從安文夕的房間回到自己的屋子時,就開始鬧騰,不是嫌飯菜不好吃,就是嫌伺候的人不周到,最后竟然嫌院子太小,憋屈,說什么也想出去!
每次偷溜出去若是有人攔,他必定將人打的鼻青臉腫。而遇到身手比他厲害的護衛,他就悻悻回房。
而對于襲勻的無理取鬧,安景晟采取不管不問的措施。
不出一天,所有的人都離襲勻的院子遠遠的,以免被波及。
襲勻在將莊院所有的下人鬧騰一遍之后,就天天潛伏在主房,每次安景晟和華靜香將要親熱之時,他都是準時現身。
然后淡淡拋下一句:你們繼續,本公子就是太悶了來欣賞表演。
氣的安景晟差點沒有將襲勻大卸八塊,最后華靜香忍無可忍對安景晟道:“晟,這個襲勻真是討厭,不如我們將他放走吧,反正我們的目的不是他。”
安景晟早就厭煩之際,聽到華靜香提起便點了點頭,當日他就不該招惹這個禍害!
襲勻出了莊院頓時松了口氣,只覺得呼吸都順暢了。
他立即馬不停蹄的朝夏宮奔去,沒想到剛走出了不遠,后面便出現了尾巴,安景晟竟然派人跟蹤他!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