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安文夕根本就活不到那一天!
想到這里,楚涵萱稍稍順了口氣,才發現自己餓得厲害,此時算來,她已經幾乎一天一夜沒進食了。
“公主,你餓了么?”玲瓏小心問道。
“本宮的確有些餓了。”楚涵萱從頭上取下翡翠簪遞給玲瓏,“叫人來送些吃的!”
玲瓏看著楚涵萱微亂的發髻,頭上斜插著的發簪,眼眶有些微紅,真是太委屈公主了。
楚涵萱看了未看那翡翠簪,一個小小的簪子能換一頓飯,也算是值了!
歡涼從慎刑司回到宮里,沒有發現有人跟蹤,微微松了口氣。
她回到未央宮將錦囊交給安文夕道:“楚涵萱說這錦囊里的消息可以找到解藥。”
安文夕接過錦囊,還沒有打開,便被歡涼制止道:“公主,我怕這里面有詐!”
安文夕微微一笑,“能有什么詐,難道還能有毒不成?”
歡涼的確是緊張的,那楚涵萱幾次使毒謀害公主,不得不防!
安文夕已經淡笑著將錦囊拆開,看到里面一張空白的信封,心中泛起好奇,究竟是誰要借楚涵萱的手將這個交給她?
她腦子里隱隱覺得這胭脂淚一事似乎隱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
她的手指一頓,取出信封里面的信來。
“怎么會沒有字!”歡涼大驚道。
安文夕打量著手中的白紙,腦子里似乎想起來什么,眸光頓時一沉,指尖死死的捏著手中的白紙,難以置信的顫著手,將白紙緩緩平放在桌案上。
歡涼很快注意到了她的情緒變化,“公主,你怎么了?”她看了眼白紙道,“這楚涵萱在耍什么把戲?”
安文夕抿了抿唇,雙眸帶了絲失望,嘴角噙著苦笑。
“歡涼,去給我端盆水來。”
“是,公主。”歡涼一陣疑惑,難不成這白紙里面內藏玄機。
安文夕微握雙拳,此時她有些怕了,她希望她是多慮的,希望擺在她面前的就是一張普通的白紙!
“公主,水來了。”歡涼用銅盆端來了水。
安文夕猶豫了半晌,還是將桌案上的白紙緩緩放入水中。只見那紙剛剛觸到了水,立即顯現出藍色的字跡來。
胭脂淚,解藥,鶯鶯閣。
安文夕眼底的眸光一點點灰敗下去,嘴角的苦笑漸漸擴大,最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為什么她用生命去守護的人卻用這樣陰毒的計謀來算計她的性命?
“公主,你怎么了,到底是誰?”歡涼急道,再去看時,那紙上已經被有了任何字跡,藍色的液體很快溶于水中,余下絲絲縷縷的藍。
“歡涼,你先出去,讓我靜一靜。”
歡涼頗為擔憂的看了安文夕一眼,她雙眸之中的神色分明透著痛心,她從未在公主眼中看到這種神色,就是當初恨極了北宮詞幣膊輝
安文夕頹唐的坐在了凳子上,攥著衣袖的手指發白。
這白紙上藍色的字跡是用膽礬寫上去的,遇水會出現藍色,而水漬干了之后便是無色。她也是無意之間才跟晟哥哥提到過此事。
除了晟哥哥,這世間不會再有第三個人知道!
從他授意子目用麝香落胎再到如今的胭脂淚,他就這么容不下她肚子里的孩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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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中的晟哥哥,從來都是溫文爾雅的,和煦如春風一般,何時竟變成了這樣卑鄙無恥的小人?
她又想起秋水給她的信上面的內容,眸光微斂,是他偽裝的太好,還是她太傻,這么多年一直識人不清?
安文夕咬了咬下唇,既然他約自己去鶯鶯閣去拿解藥,那么她就要去問問這一切都是為了什么!
再次睜眼,她的雙眸已是一片清明。
“歡涼,你進來。”
“公主。”
“將你身上的衣服脫了!”
“什么?”
“趕緊脫了,我要出宮,至于原因,等我回來再跟你解釋!”
安文夕也脫下了自己的衣服,遞給歡涼,“你扮作我,待在寢殿睡覺,我很快就會回來的。”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