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月怒氣沖沖的推開了門,卻看到曹暮煙拈起一塊蘋果遞到了襲勻嘴邊。
“阿襲,你吃。”
“煙兒,你也吃。”襲勻也拈起一塊蘋果遞給了曹暮煙。
二人聽到滄月推門的動靜,忙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曹暮煙臉上浮起的柔色漸漸斂去。
“你怎么來了?”
“我若是再不來,你就被這個襲勻給迷惑了。”滄月痛心道,她明明還懷著他的孩子,怎么可以和別的男人如此親密的在一起。
襲勻聞,手中原本遞到曹暮煙嘴邊的蘋果頓時滾了下去,曹暮煙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頭,略略不悅道:“該怎么做,哀家自有分寸,你下去吧!”
“煙兒……”
“怎么,你想來干涉哀家么?”
“我不敢。”
“既然不敢,那就下去!”曹暮煙聲音漸冷。
“回太后娘娘,果酒拿來了。”剛才的那位內室微微福身。
曹暮煙眼皮也未抬,說道:“呈上來。”
滄月一把將果酒奪走,沉聲道:“你的身子不能飲酒。”
“只是果酒,無礙的。”
“那也不行!”
曹暮煙聞臉色頓時一冷,襲勻忙勸道:“既然滄總管不讓煙兒飲酒,那就不喝了。”
“不喝?怎能不喝?”曹暮煙厲聲道,“哀家的事情何時輪到你來插手了,來人,將滄月給哀家帶走!”
隨著曹暮煙話音一落,幾個黑衣暗衛從暗處躥了出來,奪下滄月手中的酒壺恭敬的遞給曹暮煙,然后將滄月帶離了房間。
曹暮煙掃了眼立在一旁的內侍,淡道:“你也下去吧。”
“是。”那位內室退了出去,并輕輕掩上了門。
“煙兒,滄總管也是為了你好,這酒我們就不喝了吧。”襲勻將曹暮煙手中的就放在桌上道。
“哀家怎能敗了阿襲的興致,這酒自然是要喝的。”曹暮煙說著拔掉酒塞,給襲勻倒了一杯。
“我敬煙兒。”
一杯接著一杯,雖然果酒不醉人,曹暮煙雙頰仍然浮現了一抹嫣紅。
“阿襲,阿襲,哀家是不是醉了?”
“你醉了。”襲勻接住欲倒下來的曹暮煙,眼底盡是一片厭惡,右手扣上了曹暮煙的脖子,咬了咬牙,還是放了下來。
誰知,下一瞬,曹暮煙緊緊攥住了他的衣袖,使勁的往他懷中貼,像是要汲取更多溫暖一般。
濃濃的脂粉味道令襲勻一陣作嘔,立即一把抱起她,扔到了床上。
而曹暮煙依舊緊緊的攥著他,嘴里喃喃:“莫霖,莫霖……你不要走……”
“莫霖?安莫霖?安國君?小師妹的父皇?”
難道她一直都把他當做安莫霖么?
突然,曹暮煙突然睜開了眼睛,看了眼四周,又看向襲勻道:“阿襲,哀家怎么會在床上?”
“你醉了,睡吧。”襲勻轉身欲走。
“不要走!”曹暮煙一把抓住了襲勻的手,驀地將他拖上了床,“留下來,陪哀家。”
襲勻沒有防備,被曹暮煙拽上了床,他沒有想到的是曹暮煙的力氣大的驚人。
在他還沒有反應之際,曹暮煙整個兒貼了過來,緊緊的摟住了他。
襲勻看著酒壺微微皺眉,誰知曹暮煙卻笑了,“你下的藥對哀家沒用的。”
襲勻雙拳微握,驀地出手,抬手砸到曹暮煙的后腦勺上,然后一把掀開她,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轉身掠出了房間。
此時的偏殿廂房內,一片黑暗,尋不見半盞燈火,歡涼抱著雙膝發呆。
半晌,房門突然被人推開,歡涼警覺出聲:“誰?”
“臭丫頭,是我。”襲勻手中提著油燈走了進來。
“你怎么來了?”他現在不應該是被那個老妖婆纏著的么?
“聽你的口氣好像是不歡迎我來似得。”襲勻有些委屈的撇撇嘴。
“你來做什么?”歡涼皺眉。
這丫頭從來就不知道知恩圖報!
襲勻磨牙,“我來看看你死了沒?”
“放心,死不了。”
“嗯,死是沒死,就是丑了點,不過我是不會嫌棄你的。”
“我嫌棄你,身上臭死了,離我遠點。”歡涼微微擋住了鼻子。
襲勻想起剛才曹暮煙往他懷中鉆的事情,臉色一滯,果然沒有再靠近歡涼,從懷中摸出一個小瓷瓶,扔給歡涼,“一會你自己涂涂,萬一破了相,就真的沒有人會看上你了。”
歡涼接過小瓷瓶,哼了一聲道:“不用你操心。”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