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文夕聞,眼中的希冀慢慢湮滅。也是,這忘情蠱連月清絕都束手無策。
而北宮懿,也就是夏瑜君,她對他并沒有多少認識,只是聽父皇說他早年確有宏圖之志,可惜,后來沉迷于酒色,斷送了祖宗江山,成為了千古罪人。
“聽月公子說,他要請月谷主出谷,如今也只能等月谷主一試了。”
陌姑姑搖了搖頭,“只怕,那月無痕也沒有法子,曹暮煙既然會選擇給炊窒巒楣疲勻徊換崛萌飼嵋捉夤啤!
安文夕點點頭,表示贊同。
“本宮不管你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么,你既然選擇了和他在一起,本宮希望你以后可以安分些。不然,本宮絕不會放過你!”
安文夕自然知道這個“安分”何意,只怕她以前刺殺北宮吹氖慮檳骯霉靡恢倍擠挪幌攏還庖彩僑酥g欏
“陌姑姑今日讓我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
“本宮讓你來,自然不是單單警告你。”陌姑姑手中的茶盞裊裊的升著熱氣,她卻絲毫沒有喝下去的意思,在繚繞的水汽中隱約看見她的眸中一閃而逝的恨意,“這是曹暮煙二十幾年前撒的網,此時她也該收網了。”
“曹暮煙雖然和我父皇母后有過節,但是這并不能掩飾她想謀反的心思。”
“沒錯!”陌姑姑雙眸微縮。
“這江山是大夏祖宗先輩留下來的,本宮絕不能看著它斷送在一個女人手中!”
“陌姑姑想要我做什么,不妨直說。”
和聰明人說話,向來不必多費口舌。
“本宮想和你聯手,共同對付曹暮煙。”
“陌姑姑真是高估我了。”
“怎么,你不愿意?”
“想要扳倒曹暮煙不難,可是想要清除曹暮煙身后的勢力就難了。”
“你是說……”
安文夕點頭,“這忘情蠱是南昭皇室之物,可不是一般人能拿得到的。而且,曹暮煙的傀儡術也是來自南昭。”
陌姑姑聞輕垂眸光,半晌道:“今日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安文夕放下茶盞道:“陌姑姑早點休息。”相信她已經說得夠明白了。
裙裾逶迤,腳步翩翩,待陌姑姑再次抬眸,安文夕已經走遠。
“公主,你這是打算幫助陌姑姑對付曹暮煙那個老妖婆了么?那陌姑姑那樣對你,你不要幫她呀。”一出來陌姑姑所在的院子,歡涼忍不住問道,她可不想公主再和這些陰謀勢力攪在一起了。
安文夕腳步一頓,“歡涼,你說我就算是委曲求全,那曹暮煙能放過我?”
“不能。”歡涼立即搖了搖頭,曹暮煙為人陰狠,當初就僅僅因為公主是皇后娘娘的女兒,就如此對待公主,如今公主又懷了北宮吹暮19櫻蛞徽餳鹵凰蠊豢吧柘搿
“至于陌姑姑,我不怪她,誰會對一個時刻處心積慮謀取她兒子性命的人有好感?”
歡涼聞一滯,道理是這個道理,可是她心里不舒服,她看不慣陌姑姑那樣對公主啊!
“公主,那北宮瓷砩纖值耐楣圃趺窗歟俊
“我先陪他三個月,待他忘記我之后,去南昭尋藥。”安文夕的聲音里泛起了苦澀,嘴角噙著一抹落寞的笑意。
“什么?公主,你瘋了么,去南昭尋藥?”
“本來也打算去南昭找晟哥哥的。”
“公主,這不一樣!”南昭向來詭秘,南昭皇室更是充滿了神秘色彩,公主她知不知道她在冒險啊。更何況,她還懷著孩子,怎么去南昭?
“好了好了,你不必擔心,我自有分寸。”
東院琉璃閣。
江向晚被困在了房間內,此時她的雙手手心之中長出了長長的枯藤,順著筋脈爬滿了整個手臂,一直攀至她的雙頰。面目猙獰,雙眸泣血,額頭上爬滿了蛇蔓花紋,如枯藤般的東西在皮膚下面亂竄。
她顫著雙手覆到雙頰之上,摸到皮膚上面的隆起,立即嚇得縮回了手。
“鏡子呢,鏡子呢?”
“啪――”
江向晚看到銅鏡里的自己,一把將銅鏡掃落在地,急急后退,不可置信的抱著頭,拼命的搖頭道:“不,不,這不是我,不是我!”
她怎么變成了這個樣子,太恐怖了!
“啊!”江向晚仿佛是受不了刺激一般變得暴躁不堪起來,將身邊擺放的東西一股腦掀翻,所經之處,狼藉一片。
“給我血,給我血!”驀地,江向晚眼底的血色又深了幾分。
片刻,她的眸色突然凌厲起來,“曹暮煙,我要殺了你!”當初那老妖婆幫她入魔之時,可沒有說魔性會發作!而且,她的魔性發作之時,會變成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她不僅失去了的半條靈魂,就連剩下的性命還得需要鮮血維持,此刻她好恨吶!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