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藝比起銀飾,更需要耐心和對“泥巴”的掌控力。
池熙顯然有些基礎,手法穩健,一塊泥巴在她手中漸漸有了池貓貓圓潤腦袋的雛形。
她做得極其認真,力求還原畫稿上的神韻。
蔚星辭則再次展現了她的“抽象派”天賦。
她對著拉坯機上的泥團如臨大敵,試圖捏出蔚小狗的耳朵,結果用力過猛,直接戳了個洞;想捏個圓滾滾的身體,卻搓成了歪歪扭扭的橢圓形。
她看著自己手下那團“四不像”,嘟囔著:“這泥巴是不是跟我有仇啊……”
然而,“蔚·魔丸·星辭”自己做得艱難,卻并不妨礙她擁有“霍霍”全場的精神。
她看到池熙快要成型的池貓貓,趁其不備,伸出沾滿泥巴的手指,飛快地在貓貓臉上點了一下:“嘿嘿,給貓貓點個美人痣!”
池熙看著自己作品上多出來的一個小泥點,哭笑不得,只好小心地把它抹平。
蔚星辭又轉向穆暮和衛以那邊。
穆暮正在專心致志地雕琢花瓶的花紋,蔚星辭悄悄湊過去,“啪”地一下,把一小團泥巴拍在了穆暮的花瓶瓶身上:“穆暮姐,給你加個浮雕!”
穆暮看著自己辛辛苦苦弄好的光滑瓶身多了一坨不明物體,氣得想打人:“蔚星辭!你給我等著!”
最后輪到脾氣最好的衛以。
衛以正在用刮板小心翼翼地修整花瓶的內壁,力求厚薄均勻。
蔚星辭躡手躡腳地過去,用手肘“不小心”碰了一下衛以的手臂,導致衛因手中的刮板一歪,剛剛修整好的瓶口瞬間缺了一塊。
衛以:“……”
她看著缺口的瓶口,沉默了三秒,然后什么也沒說,只是默默拿起新的泥料,開始耐心地修補。
那心態穩得,仿佛剛才被“襲擊”的不是她的作品。
蔚星辭看著衛以這“任爾東西南北風,我自巋然不動”的樣子,反而不好意思再搗亂了,吐了吐舌頭,溜回自己的位置,繼續跟那團不聽話的泥巴作斗爭。
池熙看著蔚星辭這搗蛋的小哈士奇在場內飛來飛去,無奈又縱容地搖頭。
她放下手中基本成型的池貓貓,走到蔚星辭身邊,從后面環住她,握住她沾滿泥漿的雙手,帶著她一起,慢慢地、輕柔地重新塑形。
“這里要慢一點,感受泥巴在手里的轉動……”
“小狗的耳朵應該是立起來的,稍微捏尖一點……”
“身體要圓潤,但不能太胖,對,就是這樣……”
在池熙的指導和幫助下,一個雖然算不上精致,但憨萌可愛、神韻十足的蔚小狗陶坯終于誕生了!
蔚星辭看著這個由自己和池熙共同完成的作品,成就感爆棚,扭頭就在池熙臉上親了一下,留下了一個小小的泥印:“姐姐最好啦!”
池熙無奈地擦掉臉上的泥點,眼里卻滿是笑意。
經過一番“艱苦卓絕”的努力,四個人的陶藝作品終于初步完成:池熙的池貓貓優雅端莊,蔚星辭的蔚小狗憨態可掬,穆暮的花瓶雕花精美,衛以的花瓶……在經歷了數次被“誤傷”和修補后,竟然也呈現出一種獨特的、帶著點“傷痕美學”的質樸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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