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傷口,蘇喆靠坐在石壁旁,略作休息。他再次拿起那半卷《觀山秘術》和青銅羅盤。
“林麒他們走的那條路,‘隱龍道’……穿心煞,絕戶陷阱……”蘇喆結合剛剛對山洞外部分區域的地氣感知,以及《觀山秘術》中的理論,更加確信了自己的判斷。
那條路,是死路!甚至可能觸發更可怕的機關或者……某些超自然的東西。
“滇王巫陵……聽名字就透著詭異。西南邊境,古滇國巫蠱之術盛行,這陵墓恐怕不僅僅是土木機關那么簡單。”蘇喆目光深邃。他經歷過恐怖片場界,深知某些“非物理”存在的可怕。
林麒憑借摸金一派的傳承,或許能對付尋常機關,但對于這種涉及巫蠱、地氣、甚至可能牽扯到靈魂層面的兇墓,他的認知恐怕存在盲區。而孫婉,更像是個依附者,不足為慮。
“他們的目標是主墓室的寶藏,必然會深入。而我……”蘇喆看了一眼自己動彈不得的左腿,又看了看手中的青銅羅盤。
羅盤的指針依舊堅定地指向山脈深處,但與之前不同的是,當他靜心感知時,能察覺到指針的微顫中,似乎隱含著兩種不同的牽引力:一種宏大、陰冷、晦澀,指向巫陵的核心;另一種卻極其微弱,斷斷續續,帶著一種奇特的“共鳴”感,指向的方向,似乎與那條“隱龍道”有所偏離,更靠近他現在所處的這片懸崖區域。
“共鳴?”蘇喆心中一動,再次嘗試將精神力注入羅盤。
嗡!
羅盤發出一聲幾不可聞的輕鳴,指針上的毫光閃爍了一下,那微弱的共鳴感似乎清晰了一瞬。與此同時,他懷里的那半卷《觀山秘術》殘卷,竟然也微微發熱了一下。
“羅盤和秘術……在共鳴?它們感應到了什么?是另一部分《觀山秘術》?還是與觀山太保一脈相關的其他東西?”
一個大膽的猜想在蘇喆腦中形成。
這滇王巫陵,恐怕與“觀山太保”一脈,有著某種不為人知的淵源!陳霄祖上留下的這半卷秘術和羅盤,并非偶然,它們或許是開啟某種真正傳承,或者避開致命危險的鑰匙!
而林麒,奪走青銅盒子,自信滿滿地踏上“隱龍道”,卻不知自己可能正抱著炸藥包往火坑里跳,而且錯過了真正有價值的寶藏!
“我必須活下去。不僅要報仇,還要拿到那份可能存在的、屬于‘觀山太保’的真正傳承!”蘇喆的眼神變得無比堅定。
他再次審視自身處境。腿傷是最大的桎梏。短時間內不可能恢復。想要在這險峻的山脈中移動,尋找生路和機緣,幾乎是不可能的任務。
“不能移動,那就……讓‘機會’自己過來。”
他的目光投向洞外,投向那云霧繚繞、殺機暗藏的山脈。風水堪輿,不僅能尋生吉之地,也能……引動死絕之局!
“林麒,孫婉,你們不是篤信那條‘隱龍道’嗎?我就幫你們一把,讓這條路,‘活’得更快一點。”
蘇喆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帶著一絲殘酷的算計。他重新拿起青銅羅盤,忍著精神上的疲憊,將更多的心神沉入其中,結合《觀山秘術》的記載,開始以自身所在山洞為基點,細細感知、推演遠處那條“隱龍道”周邊的地氣脈絡。
他要找到那個關鍵的“氣眼”,那個能被他微薄力量引動,進而提前引爆“穿心煞”,或者至少能制造巨大動靜,擾亂林麒二人步伐的節點!
這是一個極其耗費心力的過程,尤其是在他身受重傷的情況下。汗水再次從他額頭滲出,臉色變得蒼白,但他眼神中的光芒,卻越來越盛。
絕境之中,他要以這初試鋒芒的堪輿之術,以身為餌,執棋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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