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教授那邊的回應也愈發清晰。雖然依舊沒有物理層面的互動,但蘇喆能感知到,那冰冷的空洞中,開始偶爾會主動“浮現”一些東西。有時是一段關于“雨打芭蕉”的、帶著潮濕涼意的寂靜意象(或許是某個回憶碎片),有時是一種對蘇喆某段“探尋”音樂的、帶著贊許意味的“共鳴震顫”(盡管這贊許本身也是冰冷的)。他們之間,建立起了一種基于純粹情感頻率的、奇特的“筆友”關系。
另一方面,蘇喆開始嘗試用意念構筑屏障。他想象自己的精神核心是一個精密的水晶接收器,可以調整“接收頻率”和“信號增益”。當他需要與陳教授交流時,便將頻率調至與之對應的“波段”;當他要避免被外界雜亂情感噪音干擾時,便嘗試降低“增益”,甚至暫時“關閉”某些頻段。
這極其困難,如同要求一個人自主控制心跳或內分泌。起初毫無頭緒,精神力的耗損甚至比全力施展共鳴時更大。但蘇喆沒有放棄,憑借著過往世界磨礪出的驚人意志力,以及系統可能存在的、對宿主基礎精神力的隱性加持,他漸漸摸到了一點門道。
他能感覺到,當自己全神貫注于構建內在屏障時,那些原本無孔不入的、來自外界的情感“背景輻射”——墻角的“空洞”、街道的“浮躁”、甚至那張舊樂譜上殘留的“苦悶”——會變得模糊、遙遠,如同被隔音玻璃減弱的聲音。
這讓他稍微安心。至少,他有了初步的防御手段,不至于在能力的深淵中完全失控。
這天下午,秦思雨來了,臉上帶著一絲不同于往常的、混合著“興奮”與“義憤”的情緒。
“林師兄,”她用手語飛快地比劃著,動作有些激動,“你聽說了嗎?那個張銘!他下個月要在市音樂廳開獨奏發布會了!”
蘇喆在“林辰”的記.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