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栓挪動下來,發出不高的聲音。
聽在孟晚棠的耳朵里,猶如雷鳴。
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發出咯吱的聲音。
那三個人被嚇著,瞬間停在原地。
其中一個人探頭往里面看看,沒發現有人出來,才躡手躡腳地走進來。
隨后,那人向后面兩個人招招手,那倆人也進來了。
他們進來后,明目張膽地拿起桌上的水壺倒水。
水壺里沒有水,其中一個男人壓低聲音說:“這家里的人肯定在睡覺,咱們三個分頭行動,把人都找出來,全都給弄死。到時候,就跟別人說,這個家的人把房子賣給咱們了。”
另外倆人說:“你小子還想霸占人家的房子?”
“別說你們三個不想要。”
“當然想。”
“走,趕緊去滅口。”
月光下,孟晚棠看清三個人的長相,其中一個人剃了頭,個子不算高,眼睛是個三角眼,看想去十分不想好人。另一個偏瘦,眼梢叼著,眼白很多,嘴唇特別薄,說滅口的人,就是這個。最后那個男人長得臉很白,瞇著眼睛,看上去有些斯文。他摘下眼鏡,好像身邊只有自己人,他就卸去了偽裝。
于是,露出不懷好意的目光。
這人怎么感覺有點像間諜?
孟晚棠也只是一個猜測,并不確定,唯一肯定的是這幾個人手上絕對有人命。
不然怎么會把滅口說的這么輕松。
甚至還有心思霸占別人的房子。
“小松,你干什么呢?趕緊過來。”三角眼回頭瞅了一眼眼鏡男,指著旁邊的那個屋子說,“你去那個屋子看看,里面要是沒有人就直接過來。萬一有人上廁所,跟咱們碰上一面把人給吵醒了,怎么辦?”
他們要做就做的特別干凈,絕對不留一點隱患。
眼鏡男重新把眼鏡戴上。
“這種事情我已經很久不做了,你們兩個怎么連這種事情都搞不定?還非要我出手?”
眼鏡男雖然語氣不耐煩,但是,孟晚棠卻從中聽出了興奮。
都不是好東西,沒有一個是好人。
孟晚棠在不停的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殺人不過頭點地。
眼看著眼鏡男朝著她走過來,而且越走越近。
孟晚棠就越緊張。
她下意識屏住呼吸。
孟晚棠也只是上輩子在公園里玩兒過槍,十發子彈出去也能蒙中兩個氣球。
就目前這個距離,孟晚棠根本就不敢開槍。
她不是不敢扣動扳機,而是害怕自己扣了也打不中人,還要驚動對方,讓他們提高警惕。
家里只有她和林浩是戰斗力。
林浩手里只有一把菜刀,他別說對人下手,就是魚都沒有殺過一條。
真到了關鍵時刻,他就算下手可能也看不中人,看中了估計也不會造成致命傷。反而還會被別人抓住。
孟晚棠根本就不敢賭。
她現在只求一個穩妥,只要打死一個人,就能解決一部分危機。
眼睛男走近了。
就在他與孟晚棠之前還有兩步距離的時候,忽然之間停了下來。
眼鏡男回頭喊三角眼:“我總覺得心里不踏實,咱們三個還是走一起吧。”
他說完這話,孟晚棠心里咯噔一下。
如果現在眼鏡男走了,她就更打不中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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