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溫度瞬間融化了孟瑜手指的冰冷僵硬,更熱的是傅青紹的手掌。
    他一只手握住孟瑜的兩只手,另一只手摟住她的腰。
    他低頭吻著她的唇,孟瑜沒躲。
    陽臺的窗簾自動關合。
    孟瑜踩著高跟鞋,被他摟在懷里,她仰著頭,只好雙手摟住他的脖頸,因缺氧步伐踉蹌,踩到裙角沒站穩,整個人柔軟的貼在他懷中。
    傅青紹彎腰把她抱起來,轉身來到主臥。
    孟瑜抓住他胸前的襯衫,“你別抱我,小心傷口沒...”恢復好。
    不等她說完,剩下的話就被傅青紹低頭堵在喉嚨里。
    男人目光灼灼。
    下次他回國,還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
    此刻,盡在眼前,他不想等。
    “孟瑜,你還沒有送我禮物。”他的唇息炙熱,吻著她的耳垂,氣息盡數噴在她臉頰一側,燙得她渾身發紅。
    “我...等我回國,我會幫你準備。”孟瑜覺得自已被放在了床上,柔軟而有支撐力的床墊承托她脊背。
    男人的身形完全覆蓋著她。
    “今夜,你就是禮物。”
    低沉壓抑著某種蓄勢待發情緒的嗓音,傳入孟瑜的耳廓。
    她睫毛顫抖。
    雙手緊緊攥住,耳朵被燙得短暫地嗡鳴一聲。
    從孟瑜的角度看著他,目光直直地對視,她看著他輪廓高挺的鼻梁,薄唇抿緊,凸起的喉結,他一只手撐在孟瑜臉側,另一只手抓住孟瑜的手指放在領口,“幫我解開扣子。”
    孟瑜照做,就是手指有點抖。
    黑色的襯衣被脫下,孟瑜看到他下腹部的傷口,貼著白色的無菌敷貼。
    “醫生說....”孟瑜只說了這幾個字。
    唇瓣上就覆蓋了傅青紹的手。
    “我們很久沒做,正常夫妻不可能這么久不做。”
    孟瑜睫毛眨了眨。
    呼吸間嗅著男人手指上淡淡青檸洗手液的味道。
    話是這么說。
    如果傅青紹回國,或者他沒有受傷,那么夫妻事情她會配合的。
    她雙手抓住傅青紹的手拉下,呼吸著新鮮空氣,“我只是怕你傷口沒有恢復好。”
    傅青紹幫她解開脖子上的項鏈,脫下長裙,指尖緊貼著她腰際柔軟細膩的肌膚,低頭,“你在上,試試?”
    “我...我...我...”孟瑜支吾了一聲,猶豫著,看著他黑沉沉要把她燒化了的眼睛,深呼吸一口氣,手指攥的都是濕汗,點了頭。
    -
    回程的航班是傅青紹的私人飛機。
    申請了航線。
    上午十點,保鏢幫孟瑜拖著行李箱。
    傅青紹也上了車,送她。
    “你在家里休息吧。”孟瑜的聲音被風吹散。
    但是傅青紹還是聽到了她對自已的關心。
    他的妻子把他當做什么,一碰就碎的瓷器嗎?做個微創手術,今天已經是第五天,風也不敢吹,家門也不敢出,要躺在床上靜養。
    看著這雙清湖般純凈的眼睛。
    可是在另一種程度上,她在關心自已。
    傅青紹的私人飛機停在zl集團頂層停機坪。
    兩名保鏢隨行。
    風吹得很大,孟瑜的長發被吹得散如墨色,她伸手梳理了一下,登機的時候轉身看了一眼傅青紹,她想了想,對著他揮了揮手。
    傅青紹點了頭。
    目送孟瑜離開后,他看著飛機漸遠,在空中化作渺小一點。
    回到公司,從上午到下午五點。
    開了兩次會議。
    karen送來這幾日積壓需要簽字的文件,因為并沒有很重要,就一直等待傅青紹回公司處理。
    晚上,有一個私人酒局,傅青紹不能喝酒,但是處于他這個地位,推杯換盞間他放下酒杯,無人敢有任何不滿。
    回到公館已經是深夜十點。
    傅青紹準備推開門走進去的時候,余光掃到了墻角一處,背陰光線中,一個巴掌大的雪人站在這里。
    今天,倫敦的天氣不錯。
    難得升起太陽。
    昨晚上地面的雪,也融化曬干。
    只有背陰處的小雪人,還傻傻地立在這里。
    傅青紹彎腰把雪人拿起來,放在掌心端詳幾秒,男人回到室內,打開冰箱,放在冷凍層。
    又是一天早上,傅青紹打開冰箱的門,準備拿出牛排煎一下,就看到雪人立在這里。
    好像,在跟他打招呼。
    上午,他回到公司,會議進行到尾。
    他坐在黑色椅上,雙膝交疊,手指彎曲,指骨敲擊桌面,嗓音低沉的發號施令,“諸位,我希望本次收購ym集團,能在十日內結束,結束后按功行賞,散會。”
    傅青紹起身,先行離開,眾人目送,等到男人的身影消失,一群人聚在一起。
    “怎么回事,提前完成收購。”
    “突然加快進度,原本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壓縮到十日。”
    “傅總這么著急,是有什么事要回國嗎?”
    “這就不是我們能猜測干預的了,快工作吧。”
    “karen,你有什么內部消息嗎?”
    “是啊,傅總離開倫敦后,我們zl的暫代執行總裁是誰?有消息嗎?是季總還是殷總?”
    karen:“抱歉,無可奉告,諸位工作吧。”
    走出會議室,karen嘆息了一聲,其實他也不知道。但是根據他的猜測...
    或許,跟傅太太有關。
    也許,他猜錯了。
    但是也只是根據他在傅總身邊共事,察觀色的經驗來推斷。
    karen在跨年夜那天,接到過傅總的消息,讓他立刻去定制一套鉆石套鏈。
    karen立刻讓行政部的負責人挑選合適的女士鉆石套鏈,挑選了幾大奢侈品牌的熱門款式。
    都被傅青紹否決了。
    傅總說,要大的,鉆多的,因為傅太太喜歡錢。
    雖然,這個喜好很庸俗,karen聽后非常意外,但是,他名校畢業,在中霖當助理,賺的不也是這份庸俗的$嗎。
    傅太太能坦蕩的說出來,性格率真。
    一個男人,尤其是傅總這樣的男人,會按照一個女人的喜好來買禮物,這簡直是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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