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瑜對夫妻之事的認知,只存在于正常的夜晚,在床上,發生正常的行為。
    固定時間,固定地點,固定的...姿勢...
    孟瑜在洗手間磨磨蹭蹭了十來分鐘,這才走出去。
    病房在20樓,即使是私人vip病房,面積也沒有很大,空間有限。昏沉的黑夜,窗外是明亮燈火,坐在沙發上的人,一雙黑眸灼熱的落在她臉上緊緊凝視,看著她步伐緩慢的挪到自已面前。
    孟瑜坐在沙發上,動作很輕,沙發微微陷落。
    傅青紹倚靠著沙發靠背,姿態閑適放松,語調低緩地指導她。
    孟瑜不敢看,但是沒有開燈,按理說,她不會看得這么清楚。但是偏偏,孟瑜看得格外清楚……
    女人的手很白,骨骼纖細,但是很涼。
    她似乎也意識到了,雙手掌心貼合搓了搓,但是孟瑜發現,自已此刻的手指骨節,有些僵硬。
    女人朝著掌心呵氣。她對傅青紹有些顫聲地低語,“你等一等...我手太涼了。”
    “沒關系,他是熱的。”
    聽著男人過分沙啞的嗓音,仿佛是粗糲的砂礫摩擦耳邊,孟瑜緊張的更厲害,“如果你覺得不舒服可以告訴我。”
    傅青紹沒說話。
    頭顱倚靠在沙發上,往后仰起繃緊的時候,喉結鋒利地滾動著。
    她的手指,確實很涼。
    但是很軟,跟自已的手,完全不一樣。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孟瑜覺得自已什么都沒做,但是脊背出汗,甚至臉頰都像帶著被蒸熟后的汗意,打濕了鬢角發絲。
    完全是被他引導著,她仿佛是做了一道自已不會做的題,傅青紹是個學霸,一步步的拆解,告訴她,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告訴她要怎么做。
    明明享受的是他,為什么自已心臟跳異常夸張,仿佛要沖出胸骨一樣。
    結束的時候。
    孟瑜依舊渾身緊繃的不敢看他,“你...好了嗎...”
    “嗯...”男人的嗓音依舊啞的厲害,他壓著不穩的氣息,傾身輕吻女人的唇,只是克制的淺吻一下。他仿佛也是想盡快從情欲中抽身,只是吻了這一下,告訴自已,可以結束了。
    他的理智在此刻看到她白皙修長的頸部,眸光緊縮,說不出是她皮膚太白還是視野內的光線暗淡,把她襯托得仿佛在另一個圖層,獨自發光一般。
    只是微作停頓后,還是選擇低頭吻在她脖頸。
    呼吸充斥屬于孟瑜發絲上輕柔的淺香。
    清爽的青橘味道。
    孟瑜以為一切都結束了,感受著脖頸濕麻的碰觸,她不受控制側頭,但只是拉開了幾厘米的空間,對方灼熱的呼吸,依舊落在她脖子上,燙得她渾身發麻。
    “好了……”孟瑜咬著唇,“很晚了。”
    “醫...醫生說你需要好好休息。”她搬出來醫生的術后囑咐,仰起頭的時候,感覺到傅青紹咬了自已一下,像是懲罰她這種好學生姿態。
    她輕吟,又抿下唇瓣。
    女人閉著眼。
    吻就吻吧。
    反正他也做不了其他事情。
    而且,自已并不抵觸跟他親吻,她是為他身體著想。
    傅青紹能感受到,她說話的時候,頸部細膩的肌膚隨著聲帶輕震,他咬了一下,牙齒磕碰,聽著她吟語,聲音動聽。
    她是個好學生。
    各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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