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質如何，掌柜的眼光自然看得出來。”韓石淡淡道。

掌柜不再多，迅速從柜臺下取出一個沉甸甸的儲物袋：“道友請看，一千八百中品靈石，外加五株千年靈芝，這是我們百草閣能出的最高價了。”

這個價格比韓石預期高出不少，他滿意地收下。交易完成，他正準備離開，忽然聽到一個略帶歉意的聲音傳來。

“抱歉，打擾一下。這位前輩，不知您這凝元丹，能否割愛一枚？”

韓石回頭，只見一個身穿淡綠色衣裙的少女從后堂走出。她看起來不過十六七歲，梳著雙丫髻，肌膚勝雪，一雙眼眸清澈如秋水，氣質溫婉純凈，宛如一朵不染塵埃的青蓮。

“這是我用來出售的。”韓石搖頭。

少女聞，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但很快又恢復了笑容：“是小女的不是，不該唐突。只是……晚輩正在學習丹道，對前輩這手煉丹術佩服得五體投地，不知前輩可否指點一二？”

說話間，她已經捧上一杯靈茶，恭敬地遞到韓石面前。

韓石接過茶杯，茶水清香，入口甘甜。他能感覺到，少女對他的丹藥充滿了純粹的好奇與敬佩，并無任何算計之心。

“你的功底很扎實，但火候稍顯不足，對藥性的理解還停留在表面。”韓石想了想，給出了中肯的評價。

少女聞，非但沒有氣餒，反而眼睛一亮：“前輩慧眼！晚輩正是卡在藥性融合這一關，無論如何練習，都難以做到像前輩這樣渾然天成。”

她自我介紹道：“晚輩菡云芝，是這百草閣的學徒。家師有事外出，今日由我來招待貴客。”

韓石點了點頭，對這個叫菡云芝的少女頗有好感。她的純凈與專注，像極了記憶中那個在凡人城鎮里，為自己包扎傷口的善良女孩。

兩人一個指點丹道，一個虛心請教，不知不覺一個時辰過去了。韓石從與菡云芝的交談中，也了解到許多關于丹道的趣聞和百草閣的內情，收獲頗豐。

臨走時，菡云芝送他到門口，感激地說道：“今日得前輩指點，云芝受益匪淺。前輩若以后有丹藥需要交流，隨時可以來找云芝。”

韓石看著她清澈的眼神，點了點頭：“好。”

他轉身離去，心中卻莫名地多了一份牽掛。這個叫菡云芝的少女，或許會成為他在這冰冷修仙界的一抹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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